,柳恩煦身后的窦褚突然开口:“秦将军现在呢?”
“听说刚才留在公主的寝殿了。”
窦褚的身子向后靠了靠。
拇指摩挲了两下嘴角,随即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若是秦仲恩不参加围猎,公主受伤的事也许还怪不到他头上。
但伊宁若是跟在他身边受了伤,就只能怪他看护不利了。
窦褚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抚了抚素白的袖口。
只不过,他觉得还不够。
——
晚膳过后,柳恩煦觉得疲惫,早早沐浴,换了身前襟系带的白色寝裙。
她本是担心两人共处一室,又会哪里惹窦褚不悦。
随即低着头往坐塌那边走。
每走两步,就听窦褚“铛铛”敲了两下床板。
闻声而望,窦褚的手肘正撑在床榻上,语气生硬地说了句:“过来。”
柳恩煦却心不在焉。
她只觉得自从知道伊宁受伤的事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
甚至她都在犹豫明日还要不要去看围猎。
她顺从地走近窦褚。
乖巧地坐在早就摆放在床榻边的杌子上,准备给他读故事。
自从那次被忠羽打湿衣裙以后。
柳恩煦每次去东翼楼都不必再坐的那么远。
而是像现在一样,坐在他跟前。
但这一次,她没想到自己刚低下头,窦褚就大发慈悲地说了句:“坐这来。”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柳恩煦怔楞片刻。
她觉得,自己像只小野兽,正在逐渐侵占他的地盘。
但她仍旧顺从,按照他说地坐了过去。
柳恩煦注意到窦褚一个下午都眉开眼笑的。
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于是,她刚集中注意抱起书软糯糯地朗读。
就听窦褚问了句:“你下午说什么?”
柳恩煦没反应过来。
下午?
她说…为他宽衣?
于是,柳恩煦迟疑了片刻。
见窦褚并没做任何反驳,才把书放在夜帐外的杌子上,抬手将夜帐也放了下来。
随着夜帐的散落,床榻里这片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昏暗朦胧。
柳恩煦紧张地攥了攥手掌。
不敢磨蹭,跪坐在窦褚身边,开始为他解衣带。
可惜手还没碰到他,就被窦褚抢了先。
她只记得,他手一挥,身上丝质的布料,瞬间失了束缚,散落在腰间。
窦褚似是冷眼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