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听见五皇姐抖着声道,“太,太子殿下……”
秦宿瑜没再轰我,他握住我露在帷帐外的脚重新塞回被里,嗓音沉静道,“姑母和姑父过来找孤有何事?”
我老实的埋在他胸前,耳朵竖起来听帐外。
五皇姐低泣一声,软着嗓子道,“太子殿下,本宫的表兄向来胆小,岂会做出这等忤逆的事?”
我撑起头看秦宿瑜,与他窃窃私语道,“孙昭干什么了?”
孙昭干什么都不稀奇,就没他干不出来的事。
秦宿瑜抬指挡在我嘴边,与五皇姐道,“刺客都承认是他,谁还能冤枉他?”
我立时一凛,原来昨晚的刺客是孙昭派来的,这混球心太黑了,竟敢行刺我,孙家的人果然狼子野心,便是再有钱也不能留了。
五皇姐哀哭不止,“太子殿下,刺客的话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假如他栽赃陷害呢?您不能仅听一面之词啊……”
她抬步欲走近,被裴煦拽住,她才有所镇定,只仍带着哭腔道,“表兄他胸无大志,哪能想到这等计谋,就是父皇也曾说过他是个没甚大用的蠢货,您真的是高看他了。”
我弓起来,窃声道,“你把孙昭逮了?”
秦宿瑜点一下头,按我坐好,他寒声道,“谁会栽赃他?”
五皇姐噎着声。
裴煦这时说话了,“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宿瑜道,“说。”
裴煦微俯身冲他拱手,“刺客虽言明是孙公子,孙公子素来憨厚,可也没傻到只派一人,如今败露了,他自己出事没得还要连累孙老,有些得不偿失。”
别说派一人,就是孙昭自己上我都信,他那脑子说不准就没想过连累孙家,他只顾着自己报仇不行吗?
秦宿瑜掏着耳朵,慵懒着声道,
“照这么说,父皇受了惊吓,孤挨刀还找不到主谋了?”
“……受伤还能玩女人,”五皇姐嘀咕道。
她声音说的不大,但也没多小,似是刻意说出来给他听的。
秦宿瑜冷笑一声。
五皇姐当即扑通跪地上,“我,我……”
裴煦托她手,“殿下。”
五皇姐稍显淡定站起来,犹豫道,“太子殿下,您直说,怎么才能放过本宫的表兄?”
怎么也不能放过啊,这大好的机会,能一下子将孙家端掉岂不美哉。
我着急的朝秦宿瑜递眼色,可惜他看也不看我,只冲五皇姐道,“你们都说不是孙昭主使,孤这里的犯人却一口咬定是他,想要孤放过他,那就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