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陡然抓住那热烫中带着薄茧,却又因为药效变柔软无比的修长手掌时,旌又是一荡,连歉都透出那么几分不真诚来。
方鹤亭薄唇微微发抖,气眼睫都颤了:“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郝回风本来还想解释,可看着方鹤亭眼中那凛冽的杀意,却又干脆不答了。
他这时抿了抿唇,索性给方鹤亭身上下了禁制,又立刻在房间周围重新布置下了结界,便附身一把抱起方鹤亭,将人抱到了床上去。
方鹤亭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郝回风,可药效发作,他瞪得久了,眼睛都红了,甚至还溢出一点不明不白的透明液体来。
这衬着他狭长绯色的眸子愈发动人。
方鹤亭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是真的生气了。
郝回风一声不响地将人放到了床上,却并没有再进行任何狎昵之举,反一脸惭愧地乖乖坐在床边,尴尬:“鹤亭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鹤亭看着他,清润的眸中都要冒出火来。
“我最开始……确实想捉弄你,谁让你这些时日实在是太闷了。”
“可我刚刚真的是后悔了,没想到……你自己先喝了汤。”
方鹤亭:?!
这么说,还怪他?
郝回风自然看出了方鹤亭的意思,这时就连忙辩解:“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对不起。”
方鹤亭深吸一口气,用灵识给郝回风传音入密:解药呢。
方鹤亭的嗓音冷得像冰,冰得郝回风一哆嗦。
郝回风沉默了一瞬:“我没问那摊主,要不然我现在去问?”
说着,郝回风真的就起身要走。
方鹤亭见状,头顿时一惊,立刻便羞恼地叫住了郝回风:你去哪?!回来!
郝回风回来了。
方鹤亭怒意难消地盯着他:你是故意要我一个人留在这出丑么?
郝回风怔了一下,连忙无奈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解药。”
方鹤亭沉默了。
他静静凝视着郝回风眼睛,郝回风也这么着他。
方鹤亭从郝回风的眼中确实出了愧疚,无奈和抱歉等诸多复杂的神色,但始终没有出欺骗。
半晌,方鹤亭静静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情绪竟然莫名平复了几分。
郝回风这时悄悄了方鹤亭一眼,小声道:“那我还出去吗?”
方鹤亭睁开眼,淡淡:你要是想气死我,就尽管去吧。
郝回风不作声了。
方鹤亭看着郝回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