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家靠女人撑起来,那么这个家迟早得散。
看看张家的情形。
一个死而复生,刚回来的男人。恐怕还在修养期。不仅如此,还多了男人的两个兄弟,看起来弱不禁风,也干不了什么事。
唯一能产出的,就是陆诗秀。偏偏她是个女人,不是庄稼汉。每天忙里忙外那么多,也做不了多少事。抛头露面地做营生,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乡长选择抛弃陆诗秀。一是因为张家不过来小李村十年,根基浅。也有柿子捡软的捏的意思。二是重男轻女,看不起陆诗秀这么个小娘子。
可听完陆诗秀带着几分气性的话后,乡长自己心里也酸溜溜的。更有点恼羞成怒。
就是他,都没能耐上镇上去落脚生根。
自己一个大男人没做到的事,陆诗秀一个女人却做到了。这让他如何自处?
陆诗秀把乡长心里想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该说的话,她还是会说。
陆诗秀趁着乡长的脚迈出大门前,喊住了他。
“虽说我已下定了决心,要搬去镇上。但去镇上前,我会洗刷自己的冤屈,干干净净地离开小李村。”
乡长脚步一顿,带着几分狐疑的语气,“真不是你偷的?”
陆诗秀的回答斩钉截铁,又简短,“不是。”
乡长脸色越发难看了。原本他还想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陆诗秀干的。否则她哪里来那么多银钱搬去镇上。
可如今陆诗秀这么肯定地给自己答复,就证明她手里是真的有钱,且真的不屑干偷这种事。
乡长想要甩话给陆诗秀听,却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同一个小辈,且是女人计较。可不甩话,心里又过不去。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一甩袖子,没吭声就走了。
乡长前脚一走,陆诗秀后脚就上了赵婆子家。
谁料想,竟然能在赵婆子家门前撞见那么一幕。如今她进退两难,只得在草丛里蹲着喂蚊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狗娃和他的寡居姐姐终于离开了。陆诗秀这才得以从草丛里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
这时候,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拍在陆诗秀的肩上。
吓得陆诗秀一跳三尺高,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还没走出多远的狗娃和他姐姐。
转过身去一看,竟然是张瑞荣。
张瑞荣一脸无辜地看着气呼呼的陆诗秀。
“我在家不放心,特地出来找你。你不是说要到赵婆子家,同她论论理吗?怎么一直蹲在草丛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