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被拉远了,宋芷昔指尖那点光就犹如萤火只光般微弱。
宋芷昔只能看清个大致的轮廓,再具体些的全都朦朦胧胧,仿佛溶在了水中一般。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直径约两米的水池,池子里中水浑浊且炙热,像烧开水般不停地沸腾着,而那个名唤沧渊的大妖则被密密麻麻的铁链锁在池子的正中央。
看清一切的宋芷昔不禁一愣。
指尖的光却已熄灭,一切又都重新回归黑暗。
就在照明诀熄灭的那一刹,沧渊突然抬头看了宋芷昔一眼。
未有察觉的宋芷昔直接舍弃照明诀,宋芷昔索性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盏灯,再以灵石做燃料,嵌入那盏灯底座上的凹槽中。
霎时间整个山洞亮如白昼,一切都无所遁形。
宋芷昔早就忘记了恐惧,像个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般一眨不眨地盯着沧渊看。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沧渊的全貌。
他腹部以下都被浸在池子里,身上挂了件年代久远的破衣服,只依稀能辩出那衣服的本色是红。
至于沧渊本尊的容貌……
宋芷昔是真的很想冲上去一把撩开遮住他脸的头发。
三千青丝泼墨般倾泻而下,他的脸有一半以上都被头发给遮挡住了,可即便如此,也难掩他那惊心动魄的美貌。
没毛病。
就是美貌。
看清他脸的那一霎,宋芷昔甚至都忍不住在心中将自己的容貌与他进行比较。
一个男人生出这样一样祸国殃民的脸,实在是过分了些!
宋芷昔愤愤不平地在心中想。
宋芷昔打量沧渊的同时,沧渊亦在打量她。
性情古怪且貌美,是沧渊对宋芷昔的第一印象。
二人遥遥相望,谁都不曾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感受到这种氛围后,连小白都不敢轻举妄动,委委屈屈缩成一团,又滚回了浸泡着沧渊的池子边。
又隔许久。
宋芷昔才听沧渊用他那慵懒的声音道:
“你若能替本座解开封印,本座便许你一个心愿。”
宋芷昔半天不说话,只给他送去一个仿佛在看白痴的眼神。
“你知道什么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朋友?”
这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才被锁在这里。
和这种角色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宋芷昔自认换没蠢到这种地步。
像是早就猜到了宋芷昔会这么说一般。
沧渊扬起唇懒散一笑,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