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
目光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而来。
然后众人目瞪口呆地发现,他们的太子殿下,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
天啦噜,这是什么情况?
流云头发散开,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手却紧紧拉住帘子挡住马车里的情形,声音急促地道:“燕川,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踢你的……”
其实燕川从滚下来的时候已经用手撑着马车,缓解了下滑的趋势,一个鹞子翻身站定了身体。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解围,听见流云的话,感受到四周将士想笑却又强忍着不敢笑的目光,顿时涨红了脸。
“看什么?继续赶路!”
他跳上马车,放下帘子,面沉如水。
“燕川,你生气了?”流云弱弱地道。
她可以对灯发誓,刚才她是欲拒还迎,想要矜持一点的。
结果情动之下,没有控制好力气,轻飘飘地一脚踹飞了燕川,险些酿成惨剧。
“没有。”燕川差点咬碎后槽牙。
太他娘地憋屈了!
没有媳妇的力气大怎么办?
打不过媳妇怎么办?
舍不得骂媳妇怎么办?
流云小声道:“我又不傻,你肯定是生气了。”
燕川气坏了,声音猛地拔高八度:“你不傻,你踹我做什么?”
话说完后听到外面的闷笑声,他气急败坏地掀开帘子,凌厉的眼刀扫出去。
结果……
结果他极为看重的一个副将突然从马上下来,跪倒在地:“太子恕罪……”
燕川怔住了——他有那么吓人吗?
正当他难得自我检讨的时候,就见那副将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太,太子恕罪,哈哈哈……属下,哈哈哈,愿意领罚,哈哈哈,但是您让属下先笑完成吗?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燕川恨不得找块板砖拍在他头上。
然而副将似乎说出了广大将士的心声,一时之间,周围马上马下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畅快大笑,笑声几乎要把地皮都掀起来。
法不责众,燕川放了几句狠话,灰溜溜地回到马车上。
这笔帐都给他记着,回头一点一点儿算,始作俑者流云和推波助澜的这些,谁也不能放过。
“咱们本来就不该在马车上乱来。”流云自我检讨,诚恳地道,“下次真的不要了。”
燕川别过脸去,足有一刻钟没有搭理她。
他燕川用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赫赫威名,算是被拓跋流云毁灭殆尽了。
流云见他生气,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