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之恩,他们身后连个披麻戴孝的孩子都没有……”
陆弃一下子明白过来,轻斥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以为我刚才是想同你那个吗?难不成没有你的那些年,我都活不下去吗?不过区区九个月罢了!”
外嫁女守制一年,但是实际上就只有九个月。
苏清欢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你对我好,我也不能理直气壮收着,总要让你知道,我心里是……”
“你敢说‘谢’试试!”陆弃眯起眼睛,磨牙看着她道。
“不说不说,”苏清欢讨好地拉拉他衣袖,乖顺地像只小奶猫,“就想说知道你的好。我心里有数,就你纵着我。之前为他们大肆操办丧事,其实现在我已经后悔了,逞一时意气,给别人看,倒给你增加了压力。现在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呢!但是做了就做了,再多想也是矫情。”
“我何时在乎过外人怎么看。”陆弃一脸倨傲,“只要你高兴,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射下来。”
苏清欢咧嘴笑:“知道大将军厉害着呢!我是想说,以后我自己在府里守制,但是外面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替你出头露面的场合,我得去。嬷嬷在的时候说过我很多次,说我不能因为你宠着我就恃宠而骄,要心疼你不容易……”
说着,她眼中又有泪意,自己低下头不想让陆弃看到。
至亲离开的痛,是一场最旷日弥久的劫难,是一处永远不会痊愈的伤口,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疼。
非亲身经历,永不能理解。
苏清欢想,即使为了阿妩,她都要长命百岁。
“我感谢穆嬷嬷,”陆弃抱住她,“是她教养出你现在的性格,但是也让人心疼。呦呦,我也很遗憾,没有和你一起回报她……”
“但是得往前看。”苏清欢逼退了泪意,挤出了个笑容,“不说了,咱们看看阿妩去。锦奴一个人做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庆幸阿妩还没满月,除了吃就是睡,否则她一定会愧疚自责。
“好。”
过了两日,穆臣和明珠大婚,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此前世子已经找人查明白了,那个丫鬟果然是撒谎了,穆臣根本没有碰过她。
但是穆臣对她另眼相看是真的,那是因为当年都一起玩,明珠和穆臣都是锦奴这般岁数,身边丫鬟仆妇都很多。
明珠不小心落水,那丫鬟正好江边长大,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把明珠救了上来。
穆臣那时候就暗暗喜欢明珠,虽然不是情爱那种喜欢,但是最起码也是小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