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他不信,结果今天询问来巡视的山长,山长肯定地表示舅舅的说法才是对的,先生竟然教错了?
山长感叹,他们教授学问时也会受到自身限制,先生的先生教的就是错的,所以这错漏就会一代代的传下去。
然后山长猛追问到底是谁告诉范雨秋的,范雨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搪塞过去。
在他心里舅舅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起来,但在舅舅满面八卦的讨论家长里短时,这种高大又想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憋了下去。
他们会在吃饭时聊一聊每天的见闻,孔氏就说道她今日回娘家时看到的人。
“刘家的那个小儿子,常常不着家,今天我好容易碰到一会回,抢了家里值钱物件,又跑了!”孔氏感叹不已,跟他一比,别家的孩子都算懂事听话的。
范雨秋听后连忙表示:“我才不会学这样的!”
蔺洵心道你还是学,这可是以后的男主!现在越是龌龊丑态,才越能衬托出以后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别人以后可是重振家族辉煌的!
饭毕,蔺洵把下午赚到的银子又交给孔氏,让她来规划用度,再等几个月该交租子,一次要交半年的,可不得先存起来?
范
雨秋已经回屋去继续温习功课,收拾好东西,孔氏点燃油灯,正估算着应该要买灯油时,听到相公迟疑的说:“今天跟潘哥...”
孔氏一下子想起今天潘哥视而不见人都不叫,她抢先说:“潘哥年纪小脸皮薄,恐怕是看见有同窗在,所以才不好意思叫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总归他们比潘哥,总不好斤斤计较。
蔺洵点头,想想还是应该把原身跟蔺李氏为什么不住一起的事说清楚,“娘子,我不是夫人亲生的,这你知道罢?”
“知道啊,求亲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孔氏一愣,当初求亲时孔家人就晓得,蔺洵只是记在蔺李氏名下,并不是她所出。
在侯门里这种操作很常见,毕竟庶子不比庶女,庶子也能支撑门楣的。
“这里头其实还有一桩事,我怕不说清楚,以后娘子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蔺洵示意孔氏靠近,
小声道:“其实我亲娘是外室,我还在外头养了五年。”
孔氏一惊,害怕自己发声连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示意相公继续道。
“我亲娘是谁家女儿我也不记得,只记得当时跟亲娘一起住在小槐巷,别人都有亲爹就我没有,还跟亲娘闹过几次。”他低头自嘲一笑,“小时候不懂事,后来我亲爹也就是蔺侯爷出了大事撞断腿和脊柱,生怕自己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