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名下有好多的免税田?”
蔺老汉一抹嘴:“听谁说的?”
老四讪讪的:“这不是上县城打听的嘛,都说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咱侄儿这也算是混出头了,是不是该照顾照顾乡亲?”
四婶插嘴道:“对啊,当初咱侄儿考试,我还送过汤哩!说不定就是喝了我的汤,侄儿才考上的。”
蔺老四瞪了媳妇一眼儿,会不会说话?叙恩情是怎么叙的吗?谁听了心里痛快?村里人都有七歪八扯的关系,一百亩那是先到先得!
四婶闭嘴后,蔺老四才叹着气说:“咱庄稼人苦啊,看着天色吃饭,老天爷不给面收成就不好,一年就种一季的麦子,碰到运气好能种点冬菜,日子才能好过点,就这,官府还要收五成的赋税那!”明面上是四成,县官老爷还要格外刮一成,大伙儿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民不与官斗。
蔺老汉自然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上山打猎补贴,也跟着倒起苦水来,两人越说越投机,开始骂起负责他们村的税官来,县老爷刮地皮的爱好被他手下的人学个十足十,毕竟千里当官只为财,落到兜里才是自己的。
反正等到最后,蔺老汉迷迷糊糊就答应了依附田地的事,他想着这是小事,反正都要找人,还不如找熟人,同村同土的也好照看。
等蔺洵知道后也只能叹气,别人当举人第一件事确实是这个,他推拒显的不进人情还忘本,大不了他就不收银子就是。
又养了几天,虽然骨头没好,跌打伤口却好了,他终于找到机会去县城一趟,找赚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