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万万没想到儿子还会忽悠自己,话都是真的,只是实现不了而已。
本来是打算过去收碗的四婶听了个全程,她拍拍胸膛,我的个乖乖!一百亩!他们整个蔺家几房的地也就才二十来亩!如果全部依附到蔺三儿名下,还能赚多少?
不行,她得好好的照顾这对父子,到时候他们家占第一个名额!
蔺四婶想到这里,风风火火的走了,她得做点好菜,再让当家人出面说合,当家人跟蔺老汉是兄弟,好说话。
她这头刚走,蔺洵也已经起身,留下三两银子改善伙食,剩下的银子留着去请大夫,二十多两吃药可能不够?
怎么没人给他送礼呢?不是说中举后附近的乡绅都会来送礼结个善缘吗?他怎么就没碰到?
事实上,不是别人不送,在观望而已。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蔺洵说用最好的药,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说:“药已经敷上了,不过会留疤。”
留疤不算什么,右手呢?能吃饭能写字的右手呢?
大夫叹着气说:“伤口处理的很及时,只是伤的太重,骨头碎成好几块,包扎手艺挺次的,不是专门的骨科大夫?”
蔺洵回忆当时的情况,肯定点头。当时父子两人血糊糊的生死不知,蔺老汉还断了脚,第一要务肯定是止血救命,对骨折处理的就一般。
“这骨头没对齐,现在已经愈合,要想好生愈合,肯定得拆了重新包扎。”
蔺老汉还没反应过来,“拆了?把绷带拆了吗?”拆绷带还用问吗?
大夫但笑不语,“你再想想,我去看看这位老汉的伤。”他仔细检查一遍,其实老汉的伤处理的更好,只要好好养着伤口就没事。
蔺洵跟大夫去了隔壁屋子,他看着大夫说,“拆!是您来吗?”
“嗯。”大夫从药箱里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咬着,疼就叫出来。”
蔺洵犹豫了一瞬,还是把手帕拿开,他怕有细菌。
“小伙子太年轻,这是怕你咬着舌头。”大夫冷哼一声,他见过太多受不了疼的人。
“没事。”蔺洵只回了他两个字。
大夫拆开绑带刮掉上面的药粉药膏,两手的大拇指一错在肩膀上一按,卡拉一声令人牙酸的动静传来,愈合的不是很好的骨头就重新裂开,大夫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以最快的速度把碎裂的骨头敲断,然后再小心翼翼拼凑起来。手底下的人没有出声,大夫以为这是疼晕过去,侧头去看伤员,虽然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却硬是没有出声。
“好家伙,你可是我碰到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