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人就是那么奇怪又逆反,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去做,反而让她做,心思慢慢淡了。”蔺洵叮嘱石氏,就把小草当顺毛驴,顺着毛摸。
“我还能不知道嘛!”石氏在黑暗中笑了笑,心总算定下来。
小草歇了一晚,睁眼看着陌生的床帐,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家,以前伺候少爷成了习惯,不等天亮自己就醒来,她不知道日后该干嘛,对着床帐发愣一刻钟后挽起袖子把自己收拾整齐,起床。
在杜家她学了些刺绣和伺候笔墨的事,回家自然用不上,也不晓得爹娘会让她干嘛。
她起床后去了厨房准备做饭,发现爹和大姐起的更早。
大姐在厨房里揉面做馒头,灶上炖着米粥,而爹在院子里居然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后擦干,又捧起书本读了起来。爹看书入神小草就没去打扰,恍惚想爹怎么又把书本捡起来?不是说以后都不考了吗?
“爹说怀璧其罪,对,就是这个词语?”小花沉吟着,“咱家的生意做得挺好,如果没有官面上的人物照看,早晚让人夺了去。与其花大把银子给别人,倒不如自己立起来,考个功名庇护自己。”小花说着用勺子搅动热气腾腾的粥,“来帮把手。”
热粥搬走,小花又把空锅放好烧热水洗脸,“等水开了再叫娘和大姨起床,她们最近刚赶出一批货,累。”小花自己是半天学字半天做事,总算有点休息时间,娘做起绢花那叫一个不停手,不干完才不休息。
小草点点头,正想问大姨怎么来家,就瞧见爹在屋外冲她招手,小草不明所以的放下勺子,擦干手,“爹,干嘛?”
蔺洵做出噤声的模样,带着小草走到院子里最远的角落,这才低声道:“你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大姨的事,爹有个事正好要交给你办。”
“什么事?”小草精神一振,她找到事做了。
蔺洵便简短的把大石氏的经历说了出来,说道大姨夫竟把女人带回家还让大姨伺候时,小草也气的头顶冒烟,真恨不得把大姨夫揍一顿。
她还记得小时候大姨夫对大姨有多好,不论干什么都要给大姨带,就是半个月饼都要揣回去,这才短短几年,就变成这个样子?
男人都是这样吗?少爷以后也会这样吗?还是会有例外?小草甩甩头摆脱这种想法,她爹就是例外啊!
小草定睛看着自己爹,爹正细细嘱咐,“你刚回来,休息三天后,家里的事也该操办起来,你就跟着大姨学,然后平日多说说见过的人和事。”
“啊?说什么事?”小草又不爱留意八卦,怎么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