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会变得这么差。

“我跟你说过的，要保持好心情，这样才能恢复得好一点，这次的手术算是白做了，你也白疼了，还得再加一次。”

他气得不行，做医生的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

然而心情这东西，又不是你说好就能好的。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就知道她心里头藏着事，那时候那些事既压着她，也支撑着她，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可是现在，天平倾斜，以至于长期压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来势汹汹。

别看她现在是外伤，恢复速度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他搬了个椅子过来坐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成了这副样子，你连那么多次的手术都能扛过来，还有什么是你受不了的。”

能扛得住筋脉一次次被割开再被续上的，能有多脆弱。

这下子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把她压成这样。

弯弯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拒绝交流。

安德鲁正要说话，忽然被哈罗德给提溜了出去，他气得不行，“哈罗德你这是做什么，别以为你是莱维家的人我就怕你了啊。”

他是医生，救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等着他救，脊背也直着呢，可没别人那么怕他。

“行了。”哈罗德松开手，“别问了。”

让她回答，那不是让她再把伤口剖开，再在她的心上割一刀么。

“嗯？”安德鲁奇怪地看着他，“你这是心软了？稀奇啊，可从来没看到你这样过。”

哈罗德白了他一眼，沉着脸靠在椅子上没说话，他是真没想到，小不点还挺能扛的，对强者，他一向是敬重的。

即便她现在身体很差，也打不了架，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弱者。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正好也在，她的状态像极了他刚认识叶的时候。

一样颓丧，又一样让自己强撑着活下去。

他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遍，“以后你也别太逼着她了，她现在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安德鲁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事，皱了皱眉，忍不住咒骂了那些坏人几句，又不高兴地说：“哪里是我逼她的，你真当我是吓唬她的？我是医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怎么会对病人那样，还不是为了她好。”

说起这件事，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严肃道：“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抗住，不然原本的五成把握，就要低至一成了。”

而手术已经做到了一半，她现在这样，功亏一篑事小，整个身体可就都要受到影响了。

这话哈罗德如实转告给了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