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哪儿敢动?
眼瞅着压不住场面,邹嘉桦噗通一声跪下。
“宏哥,您消消气!消消气儿!”
“我知道您之前在这儿输了不少,肯定想手气好的时候,连本带利的捞回去。”
“但您看,您看这桌上垒得跟小山包的筹码,您早就连本带利捞回损失了不是?”
仰靠椅子,翘起二郎腿放赌桌上的魏广宏。
微微侧目,目光鄙夷的瞥向邹嘉桦。
“狄米华,你觉得老子是在乎钱的人吗?”
“老子这次和兄弟们,带了十个亿来濠门玩。”
“输赢都无所谓,就是想敞开了,玩个痛快!”
“结果你们倒好,说好不限额的,玩着玩着就突然变卦了。”
“啥意思?真把咱们赌客当肥羊吗?只能让你们宰,不能让咱们赢?”
邹嘉桦跪在地上,无言以对。
赌场……不就这样吗?
持牌的合法赌场,不也还是赌场。
有钱赚的时候,自然把你当大爷,跪着叫亲爹亲娘都行。
可是明知道要输钱,而且还是要输很多钱,怎么可能还让你玩?
“行了,你在这儿跪着也没用。”
“你就一叠码仔,说话顶屁用。”
“还是赶紧叫个能管事儿的人来吧!”
“这么不守规矩,不让老子玩个尽兴,总得给个说法吧?”
魏广宏说完后,便故意将烟头扔地上。
任由烟头在邹嘉桦眼前,将地毯烫出一个大洞。
这也明显是一个警告信号。
不让他魏广宏满意,这事儿没完。
邹嘉桦连忙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宏哥,您看要不这么着,我把之前从您这儿赚的流水抽成和放贷利息,一分不少全还给你,我个人再额外补偿您一千万,好不好?”
魏广宏重重冷哼道:“我他妈一把都敢押注几个亿,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这点儿小钱?”
邹嘉桦苦着一张脸,往前挪了挪。
“宏哥,您大人有大量,就可怜考虑兄弟吧!”
“要是惊动了董事会,我肯定会被踢出局。”
“承包不了贵宾厅,我以后……”
魏广宏冷哼道:“你以后怎么着,关我屁事!”
邹嘉桦埋下头。
在这个冰冷又残酷的现实世界。
叠码仔和赌客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所以魏广宏说的没错,自己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
耳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