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失忆前没有过任何想要离开他的念头,所以也更不可能逼他选择,他可能也就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想过,她不是说她提过离婚吗万一是真的呢
“我觉得”她缓缓的吐词,斟酌着道,“我们一直这么纠缠在一起,彼此都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许分开以后,时间会淡忘一切,你也没有自己以为的这么舍不得。”
邢婳有点艰难的劝着他,“有时候痛苦久了,人会迷恋痛苦本身。”
霍司承讥诮道,“你烧了五天还不肯退烧,你是爱上发烧的感觉了”
“”
她轻轻缓缓的道,“你知道自从我失忆后,虽然你对我各种冷眼,嘲讽,甚至仇视憎恶我,我也一直在试图讨好你,修复我们的关系,但收效甚微,并且搞得我们两个人都不痛快,本来就是强扭的瓜,现在已经摘下来也知道它不甜了,实在没有理由再继续了。”
“所以呢。”
“我们离婚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邢婳有点恍惚。
这明明是一直摆在他们之间的,最鲜明选项,之前也不是没有提过,但说出来,仍旧让她心口压着沉重的窒息。
他面容平淡,唯深黑如墨渊的眸一动未动的盯着她,薄唇吐出两个字,“我现在不想离了。”
邢婳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无奈的看着他,“霍司承”
“你没有能力改变我的决定,更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状,所以乖乖接受吧,你失忆后向来很识时务,我猜你应该也不会要死要活的来跟我闹。”
“我进你不动,甚至退,我退了你就进,这样有意思吗”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已经决定了。”
邢婳睁着眼睛,长长久久的看着他。
最终还是从他深沉得似搅不动的坚固冷硬眼神中放弃了挣扎,因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而她很累,身心都疲乏着。
她别过脸,闭上了眼。
一分钟后,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答应你,类似于这次让你发烧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包括上次让你发烧的事情,也不会再有,在我跟你的正常交往和相处中,我不会再因为过去的事情而伤害你,或者任何让你感受到憎恶的情绪就算我有这种心情,也会藏着忍着。”
邢婳再次打开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他妥协了。
是她逼他妥协的,可他真的妥协了,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真实感。
她转过头,哑声道,“可是”
霍司承听到这两个字就狠皱了下眉,声音也终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