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梦神机微笑道。

他的头发微微见白，显现出了一种岁月的沧桑，同时发梢末端，微微散发着灵光。

他的面孔，此刻因为笑容显得温和，令人有一种亲切感，谁看了他的面孔，都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交心的朋友，一个可以指点你人生道路的长者、哥哥。

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里面蕴含着无限的感情。

春花秋月，江水缠绵，峥嵘岁月，风花雪月……

他的眼神有着对所有美好事物的眷念，也有对万事万物都感兴趣的情绪。

这根本不像是一双修道者的眼睛，而是拥有丰富人类感情的眼睛，是一双放不下人类任何情感的眼睛。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修炼的竟然是世间最无情的功法。

《太上丹经》！

“道是无情却有情，没想到你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种传说中的境界。能够修炼成这种境界，的确也没有什么不好。”王凡道。

梦神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仿佛是遇到了知己。

他张口欲言，却被王凡打断了说话。

“所以你活该孤独，活该你爸妈都不要你，活该你妹妹不要你保护！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爱，不懂得珍惜人！”

王凡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梦神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生气，眼神依旧平静，并没有因为王凡这番话发怒。

“天外来客，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梦神机站立在云端，停止下来，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自然是知道不少，只是一直以来，受到了禁制，所以记忆、神通都恢复得有些慢，不然按照我的性格，早就将洪易培养成绝世高手了。”王凡笑了笑。

他其实中了暗算。

心灵中被人种下了禁制，性格潜移默化地变了许多。

直到近些年，禁制慢慢松动，王凡才彻底恢复了过来。

不然根据他的脾性，早就传授洪易绝学，并且天材地宝不要钱地用在洪易身上，助他提升修为。

“你的妹妹梦冰云也真是好手段、好心性，竟然运用太上道的秘法，在我元神之上施加了一个心灵屏障，潜移默化影响我的心性，让我冷眼旁观洪易成长，除非他遇到生命危险才出手，其他的时候就当一个看客。这种冷漠心性，却是和你有些相像，只是她是基于对儿子的爱，你么……呵呵，是真的冷血。”

王凡说起往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愤恨。

一来是因为他已经破开自己的心灵禁制，彻底恢复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