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儿学前班了,才三岁而已,真是可怜。要是咱们的孩子我肯定不愿意让他这么早就受苦。妳肯定想法跟我一样对吧?”
苏赋阳以往如寒冰陡峭的眼神在看到墓碑上那个女子时瞬间融冰了,他神色温柔就像看着真人一样,慢慢讲述着这一年所发生的事。
从家里讲到公司,又从公司讲到金融,最后讲到自己。
他敛下眼眸,刚才叙述的喜悦乍然消失一股浓浓的悲伤涌了上来,他伸出手抚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喃喃的说:“妳怎么这么自私就这样丢下我走了。”
“我也想过去试着爱别人,可是妳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发呆的时候妳出现了、闪神的时候妳也出现了、就连在梦中妳的倩影也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妳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爱别人我做不到,忘了妳我也做不到……”
苏赋阳灰色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悲愤,没有在公司的冷漠也没有在外人眼中的高高在上,此时的他就只是个丧失妻子的普通男子。
待到日落西山,苏赋阳才依依不舍的下山,一直守在车子上的阿翰看到苏赋阳走下山,立刻下车替他开了车门。
他是公司唯一知道总裁夫人已经离世的,自然也清楚苏赋阳每年在今天情绪都会特别低落。
底下员工在这五年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前一两年常在哀嚎为什么总裁夫人这么久都不出现,久而久之便在谣传总裁是不是跟夫人分开了,不然怎么会那么久没有撒狗粮。
阿翰记得很清楚有一次苏赋阳经过茶水间听到有人在议论柳诗雨不懂得珍惜他,苏赋阳立刻推开门宣判他们的死刑,并叫人去各大产业放话要是敢录取这些人便次是跟他苏赋阳作对。
杀鸡儆猴后,再也没有人敢私底下议论柳诗雨就怕自己也落到跟那些人的下场一样。
苏赋阳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很多忍受不住的老人都渐渐的离开了,同期唯一留下的只有阿翰。
倒不是他贪恋景阳集团的高福利而是他懂得苏赋阳内心的哀伤,他曾经看过苏赋阳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的床边,肩膀微微抖动着,他知道这是苏赋阳又想起夫人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正在闭幕养神的苏赋阳,才三十出头鬓角便出现一丝银发,眼底的乌青随着夫人的离去便没有消失过,阿翰幽幽的叹了口气。
尽管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苏赋阳依然坚持要阿翰送他去公司,阿翰不得不从,晚上七点苏赋阳踏入了办公室,进去前吩咐阿翰泡杯咖啡进来便可以先下班了。
阿翰想着前几日秘书室的似乎定了一家新开咖啡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