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小腿,尔后晕倒了。号房里的人,有的为毅虹打抱不平,有的围着管理人员要求改善条件,也有的趁机溜出号房伺机逃走。
号房内乱成一团,管理人员紧急集合应付混乱事态。站长是一位睿智的人,觉得思锁尚小,把他作为成人外流人员管理,既增加了工作难度,又使毅虹母子分离,遂决定思锁随母亲居住,并对当事管理人员进行了严肃批评,事态迅速平息。
思锁重回母亲身边,让毅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夜深人静,月亮的寒光透过高悬的小窗射在熟睡的思锁脸上,两道泪痕依稀可见。看着苦命的儿子,毅虹不禁潸然泪下。本想去鹭城发展的,谁知被送到这个鬼地方。她知道,遣送站迟早会弄清她的常住地址的,真到那时,不管自己如何表现,也只有遣返十里坊一条路。
希望彻底破灭,毅虹悲愤不已。她为思锁的生计担忧,绝望的她,甚至怀疑,不管不顾地生下思锁,是不是铸成大错?是啊,既然不能给孩子幸福,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呢?
“谁愿意出去的?我可以作保,有吃有住,还可以打电话。”一个手持钥匙的人打开门后低声地说。
天无绝人之路。毅虹虽然不知道此人这样做的真实目的,但她觉得,出去总比囿在这里等待遣返原籍强。只要能出去,就多了一份见金锁的希望。
一同出号房的有十几个人,他们被分批次带到与值班室相连的平顶房下。平顶房与围墙相连,也起到了围墙的作用。
房顶上有人放下绳梯。思锁双脚站在横档上摇摇晃晃,毅虹推着他的屁股,他艰难地拾级而上。思锁爬树像猴子似的机灵,可翻这种晃动不定的软梯哪里能适应?一不小心松了小手,从绳梯的半腰摔了下来。
屋顶上的人问:“黑哥,咋办?”
“小萝卜头儿不要了,让他回号房去。”手持钥匙的人果断地说,毅虹这才知道他就是黑哥。
“不行,孩子必须和我在一起,否则我也回号房。”毅虹坚定地说。
“回号房就回号房,又不少你一个,谁稀罕?”黑哥没好气地说着,就安排其他人爬梯子。
眼看着走出遣送站的机会就这样失去,毅虹真的很不甘心,她正思考着如何说服黑哥的办法。
“妈妈,我想出去。”思锁哭着说。
“思锁不哭,你要向你解放军爸爸学习,要坚强勇敢。”毅虹鼓励说。
黑哥一听“解放军”三个字,似乎善心大发,哈哈哈地笑着说:“小萝卜头儿,不哭,我抱你上去好不好?”
他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