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我们的妇女同胞,总不能眼看着人家受苦受难吧?”
“白静,你的思想有问题,要好好提高认识。反正,你这个报告,我是不能同意的。”
眼镜儿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再好的朋友她也不会违反原则办事。白静对她再了解不过了,既然说服不了她,再磨嘴皮也没有啥意义。
白静起身告辞,眼镜儿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塞到白静手中。白静说:“你不批红糖,我是不会要你的钱的。”
“这钱必须拿,在农村用得上。条儿不能批,这是原则。”
“不行,我不要!”
“就算给毅虹姑娘买点吃的,你要不要?”
她终于知道眼镜儿的意思,个人同情和组织原则是两回事。她眼中闪着泪花接受了眼镜儿的好意。
白静在想,像毅虹这件事,个人可以同情,组织为什么就不能同情?组织不是由人组成的吗?如果有朝一日,像思锁这样没有父亲的孩子可以报户口,也可以正常入学,生活待遇有保障,社会不歧视,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呢?不管倒退还是进步,在白静的心里还是在呼唤这一天的到来。
不想这些了,这不是她白静能解决的问题,还是想办法如何买到红糖吧。一向坦坦荡荡的白静只能做一回不磊落的事了,她找到当医生的那位朋友,谎称自己得了肝炎,请她出具领取二斤红糖票儿的证明。女医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白静搓搓手,想掩饰自己的慌乱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