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意思,我心中暗暗想道:当初谭老幺可是跟着傅勇混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东子没有把谭老幺的保险柜给偷走,断了谭老幺手上的现金,如果不是傅勇中了“缚龙索”,只怕他们现在还是混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傅勇说的“算账”是算钱的“账”,还是要算其他的“账”?!
谭老幺面如槁木,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过了半晌,他才像耗尽了所有力气般,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干涩的字,说道:三爷,您请说——!”
“呵呵呵——”,傅勇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如同夜枭啼哭般的沙哑笑声,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他站在办公桌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坐的谭老幺,嘶声问道:老幺——,之前的账本呢?!
谭老幺低垂着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极其不情愿,却又不敢违逆,缓慢地从怀里摸索着,再次掏出来两个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本子,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那两个账本!看到谭老幺从怀里掏出来的本子,我的心猛地一缩。那两个本子就是当初东子从谭老幺保险柜里弄出来的,小伟又从我屋里偷出来之后人也失了踪,“猴子”为此还挨了一刀,几经兜兜转转,它们还是回到了谭老幺手里。可是此刻,似乎又成了傅勇索债的凭证!
哦?原来东西还在啊。傅勇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丝戏谑,他伸手便将那两本账本捞了过去,随意地翻动了起来。
“啧啧”,他一边翻看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说道:这上面撕掉的条子可不少啊——。看来,放出去的账,收回来的也不少嘛。
谭老幺依旧低着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傅勇合上账本,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回谭老幺身上,那嘶哑的声音陡然转冷,说道:当初,我刚到l县就认识了你。你跟我说放贷生意缺本钱,我可是把我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了你。这一年多过去了,老幺,是不是——,也该分点红了?!
“嗯——?!”傅勇从鼻腔里挤出的“嗯”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谭老幺的身体明显一颤。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曾经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灰败的疲惫,声音干涩地回应道:应该的。
“哦——?!”傅勇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你说说看,当初我投了二十万进来,现在——,应该拿多少回来合适呢?!
谭老幺腮帮子上的肌肉紧了紧,沉默了几秒,回答道:三爷,当初我答应过您,用满一年,还您三十万!
三十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