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留给自己得了。
急急的跑过来。千万不能啊!
轿中的黛玉也听到外面说话儿,她秀眉轻皱,来人似乎是荣府的亲眷?也不知道是大舅妈还是二舅妈的侄儿?隔着纱窗见他越走越近,不禁面红心慌,双手绞着帕子。
近了,近了。
王逸隔着轻薄的纱窗,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朦胧绰约。
眼前闪过黛玉的模样,嘴边堆砌着无数诗词。
他微微躬身,却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府送来的缂丝缎子正派大用,我娘说,若还有的话多给些最好。另外咱们从江南进了几架玻璃炕屏,也还精致,特意给姑妈留了两架,今儿就找人送来。”
“二爷,里面不是我们太太。”那管事连忙解释。
王逸愕然,却听到轿子里传来一声轻笑。
黛玉也知外头这人认错了人,不知怎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用手帕遮住羞红的脸。
“不是?明明是姑妈的轿子!”王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管事的急忙解释,“回二爷的话,这是我们姑太太的千金。姑太太不幸殁了,老太太嘱咐将林姑娘从淮扬接来家住。这会子老太太老爷太太们都在家中等着呢!”
王逸点点头,“原来如此!”重新朝轿中作揖,“不知是林姑娘,王逸莽撞了!”
黛玉在轿中犹豫不已,帕子绞着又打开,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无妨。”惜字如金。
饶是如此,黛玉连耳根也红了。
王逸便在纱窗边笑道:“林姑娘,在下姑妈便是姑娘二舅妈,说来咱们还是亲戚。”
轿中再没有声音传出来,但王逸知道黛玉一定听得见。
接着说道:“姑娘从南来,路途辛苦,又离家千里到了神京,想必心有戚戚。”王逸想着黛玉的心境,顺嘴便说。
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此刻所思所想,竟正如王逸所说,不觉又伤心感怀,暗自呜咽。
王逸一直看着纱窗里的影子,劝慰道:“其实姑娘也不必如此。这一路姑娘见识了各地风光,有的秀美,有的荒凉,都是闺阁中看不到想不到的。我以为有些东西从别人的诗词中读来,终究不如自己目见耳闻来得真切。”
黛玉微微点头,悄悄看了眼外头的影子。此人还有些见识。
只听王逸一边走一边接着说道:“古人云,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想必姑娘这一路行来,必有所得。”
黛玉嘴角微翘,心中哂笑,这就是胡说了,真风马牛不相及。
默念几句和他辩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