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手,几是全军覆没。
后面鲁豹擒住黄知涛后,倒是又有了全新计划,黄知涛杀了他们那么多手下,若将他交给上面,还能告霍志刚一个纵容徒弟坏组织大业的罪名,那样反倒是能更好的打压霍志刚,故而鲁豹只是将黄知涛绑起,并未伤其性命。
直至最后,二者约战之际,黄知涛这才知晓这一船的匪徒都是他所效力的那个组织中的同僚,只是当时情况已是箭在弦上,鲁豹也没脸跟黄知涛求情,黄知涛也因高楠残杀那对母女,对其恨之入骨,不肯搭救。
正因如此才造成当下局面,假若鲁豹在动手之前,事先通知黄知涛,或在抓住他之后,将其杀掉,也就没有后边这些事了。
鲁豹原本以为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谁曾想到,房遗玉竟不杀他,反倒是将他送官,让他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委实可恨啊!
鲁豹每每想到他往日里是如何的英雄盖世,现在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就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只是他现在虚弱的靠在囚车里,连动一下的气力也没有了,以他当下状态,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鲁豹的独眼微微张着,怨毒的目光在府兵狱卒身上扫过,几日来,他早已记下了这些府兵狱卒的相貌,但凡给他个机会,他定将这些府兵狱卒的全家老小杀个干净,若不这般,他难解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官道上响起一阵江南歌谣。
“渔鸥诶——芦苇压下一片片嘞——”
软绵的歌谣在官道上唱着,鲁豹眸子直盯远处那唱歌的蓝衫青年,面上露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一丝残忍的笑。
于官道的转弯尽头处,还有两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于官道上漫步,望着那快步疾行的蓝衫青年,其中一位岁数稍长,有三旬上下的糙汉子笑道:“这头蠢驴就是咱们的对手吗?他就不会远远唱过去,叫押送的别起疑心?”
另外一人是个二十有五的青年,先四下望了一眼,才跟那糙汉子笑道:“嘿嘿,咱们可算是不用再跟了,这小子真把别人都当傻瓜了,还是王头厉害,若单就是我,没准还真大意了。”
王头真名王画年,模样极为平庸,是那种谁看了都不会放心上的人,但就是这么一个稀疏平常的人,却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机灵得很。
王画年就是房遗玉给陈侠步特地安排的副手,除去陈侠步这个大队长,倒海小队就他最有话语权,故而手下的人都戏称他为王头。
今日轮到王画年执勤,他正盯着鲁豹的时候,忽见鲁豹身子一震,那原本动弹不得的身躯,都在激动的不住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