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前走了几步,却见周遭林地里竟只有零星几个农民,且多为老者,心头顿生疑云,纳闷道:“这是什么情况?”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万物生长,正是农耕的好时候,在离去之前,房遗玉还特地嘱咐刘正则抓紧农事,只有龟兹的百姓们过得好,衣食无忧,才能真正归心,她之前还信心十足,认为龟兹的春耕定能办得红火,然而现在怎却这般荒凉?尽是些老人家在犁地,那些壮劳力呢?
“怎么了?”见房遗玉停下,伍元随口问了句。
“伍兄,似乎出了什么事,我问问去!”房遗玉策马朝最近的百姓跑去,伍元不放心她,紧随其后,另有几名亲兵也跟了上去。
来至农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农正背对房遗玉,吃力的犁土。
房遗玉问道:“老人家,这地里怎么就这几个人?你的家人呢?怎么让你来干这犁地的活儿?”
那老农头都不抬,挥动着锄头,喘着大气道:“呵!还犁地?家都没了,还犁个屁的地啊!那群混蛋,我若能年轻个二三十岁,肯定和他们拼命,还什么巍巍大唐,我呸,就是群疯狗,一群强盗!”
“什么?”房遗玉面色一变,她记得临走前,唐军还好评如潮,怎么才过几日,就变成这样了?
“老人家,你说清楚些!”
“哎,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想搞清楚就自己去城里看,只是你得小心了,可别被——”那老农概是觉得有些奇怪,才回头一看,顿时露出大喜之色,猛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房将军!房将军你总算回来了啊!你要为我们龟兹百姓做主呀!”
哭喊声于田间逐渐传播开来。
房遗玉忙翻下马来,近前将老农扶起:“老人家您快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遭那十数农夫听到这老农的哭喊声,纷纷聚拢过来,房遗玉这发现这些农妇除了几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之外,余下的全是妇女。
整片农田上百亩,却没一个壮劳力!
这是——房遗玉着实是傻眼了。
伍元察觉出问题,替房遗玉问道:“老人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连个耕地的壮年都没有?”
“哎!”那老农一脸悲愤:“房将军在这的时候,重视百姓生计,将城中沃土分发给我等耕种,然而就在将军离开的第二天,新来了一位军爷。”
“那军爷可是霸道的很,一来就撤了刘大人和邓相的职位,还任命了一些军卒为官,这也就罢了,自那军爷来后,就将大人您封存的府库全给打开,掠夺大量财宝,还纵容手下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