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落花流水,心中自是畅快的紧。
“咱们认识?”房遗玉近距离打量着眼前二人,男子颇为眼熟,女子却是个西方人,胸大屁股大那种,满头金色长发,只是房遗玉却想不出他们叫什么的名字。
那男子将面上血污抹去,露出本来面目。
房遗玉这才恍然明悟:“是你——萨尔沙!”
这男子便是在天下会武夺得一项魁首的龟兹人。
“龟兹人?怎么这么巧?”房遗玉在心中嘟囔,伸手将二人扶起,讶异道:“你不在龟兹待着,怎么被人一路追杀?到底是谁有这般胆子,敢在我朝境内这般放肆?”
“是龟兹王兀庵宁。”萨尔沙咬牙切齿道:“房将军,我想求见天可汗,不知能否为我引荐?”
房遗玉心中微动,正色道:“引荐倒不成问题,只是天可汗可并非谁想见就能见的,若无重要之事,别说你会被定罪,我也要受到责罚!”
萨尔沙急道:“自是有要紧事啊!可——”
“可你不能信任我?”房遗玉佯装愠怒。
“不是,不是!哎,既然房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您是我救命恩人,并非萨尔沙不信您,只是难以启齿罢了,不知您可知丝路近日马贼横行?”
见房遗玉点头,萨尔沙继续道:“那哪是什么马贼啊!尽是瞒天过海的伎俩,那劫掠商旅之人,尽是我龟兹国的军队,只是做了伪装罢了!”
“噗——”房遗玉过于惊讶,竟被嘴里的口水呛着了,她先前才准备借口马贼是龟兹军队,如今萨尔沙却说马贼当真是龟兹军队,竟被她胡说八道给说中了?
难道自己还是天命之女不成?
房遗玉沉下心来,继续问道:“你们又是从何得知?”
“我是伊蒂尔人,随父亲来大唐经商,因听说龟兹近来不太平,父亲便寻了萨尔沙作向导。”回房遗玉话的,是那个西方大姐姐,只见她梨花带雨哭成泪人,眼眶红肿。
“然而后来还是遇见了贼人,他们将父亲残杀,抢了我们的财物,在萨尔沙的帮助下,我才逃了出来,萨尔沙认出那马贼首领便是龟兹王的麾下大将,便同我一同来大唐向天可汗陛下请求帮助。”
“但我们却是没想到贼人竟先行一步,于通往长安的官道拦截,若非房将军相助,我二人已经死了,恳请房将军带我二人去寻天可汗陛下,为父亲报仇!”
房遗玉心中暗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随后面上也不再掩饰,笑得桃眸眯起,忙道:“大唐和陛下必为你等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