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悦兮自然也聪明,立马顺从道,“臣妾谢过皇后姐姐了。”
余光扫过圣颜,却瞧见了皇上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的、略带宠溺的笑,而那赫然是对皇后的。我有些不可置信,揉揉眼赶紧再望去,还是那副沉稳平和的面容,许是看花眼了。
“这么了半天,还不知皇后突然到此所为何事。悦兮册封那日皇后尚且未参加,今日前来自然不会是想朕和悦兮了,那便是为了新上任的女史官了?”
皇上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可是皇后知晓皇上召见我,特意赶了过来?正想着,皇后难得带了淡笑的嗓音滑过耳边,“还不是肖御说新来的女史官博览群书、学识丰富,是难能一见的。我听闻她得皇上宣召来了乾清殿,想着同心宫离得也不远,便来瞧瞧。”
宫里人任谁都知皇后娘娘的同心宫在东南角,距离皇上日常起居的乾清殿最是远。说到底,她还是担心我。
皇上无波的眼眸在这番话后瞬时变得黯淡,还隐隐夹杂着心疼与惋惜。我想,他对皇后的情意真如穆老爷所言那般,是真真切切的吧。
“既然皇后你如此欣赏她,朕不介意你把她带回同心宫好好瞧去。”敛了心绪,皇上用一种稍显轻松的语调对她道。
“今日本是臣妾想听听这女史官如何将倨王爷编入史书,现在皇上又允皇后娘娘带着她,可算偏了心了,臣妾不依。”被晾在一边的白悦兮微嘟了嫩唇,一脸委屈状。
皇上沉了目光,“皇后适才教导妃嫔不可擅自涉政,你竟是没记在心的么?再者皇后是后宫之首,份位尊优于你,理应什么皆她为先,朕希望你时刻记住这点。”
帝王的语气十分不善,白悦兮顿时噤了声。皇后却在“倨王爷”三个字里黯淡了眼眸,沉默不语。
气氛一片压抑。
我瞧着皇上时不时眼神状似无意扫过皇后,里面是依稀有迹可寻的愧疚与歉然。可是,姜枫已经不在人世,那个心地柔软、待人和善的男子确确实实离开了,再后悔内疚又能如何?
“娘娘,天气一日凉过一日,您这穿得过于单薄,还是早些回宫为妥。”彼此不知沉默了多久,开口的是随皇后前来的那位掌殿宫女。
踏着初冬的寒气回到同心宫,宫内已燃起地火龙,暖意融融,总算不若先前来的几次那般荒凉了。
“想什么呢,一路上都不说话的。”拍了拍身侧的贵妃榻,皇后招呼我坐过去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
她盯我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我非要与个黄毛丫头计较,着实那丫头入宫这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