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便认得出来。真想不明白,边关苦寒,你没事瞎跟来凑什么热闹?”嘴上虽毫不可气,手却已然握住我肿得似馒头的脚轻轻揉捏着,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紧。
我心里暖暖的,低声问他,“你怎的知道我住在这儿?”
将药酒倒于掌心揉开,复又覆上我的脚,默书白了一眼道,“我本来不想知道的,只是庞大的队伍中唯有一人身板瘦小,走路还一跛一拐,显眼得很,我不想注意都难。”
我被他逗乐,扑哧笑了出来,他却板脸瞪我,“笑,你还好意思笑,为何不好好呆在皇都?这里是战场,随时都有流血牺牲,你如何受得了?”语罢也不待我应,四处打量了几眼营帐,“与几十个男子同住一屋,你确定你可以?上阵杀敌需拎起玄铁熔铸的大刀,你确定你可以?战争一旦开始,就意味着可能吃不饱饭、睡不好觉,你确定你可以?”
这些,我都不确定。我望着他,最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无法确定的,可依然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志向、责任去做,不到最后一刻,没人愿意放弃,不是吗?”
默书似被震到,一时说不出话。
“好运,你虽是一介女子,见解心思却比一般男子胜十倍,我真不知这是好是坏。”良久,他叹息道。
我朝他笑,“此言差矣,当今皇后下令女子亦可参加科考,那便说明女子可与男子并驾齐驱,谁说女子非得不如男了?我这般,是好绝非坏。”
袖子里,还藏着当今皇后亲笔写的一张字条:代我好好陪伴姜枫。
不知怎么,我竟愿意为了这句话做任何事,即便随姜枫来到苦寒难言的边关。<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