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哥们儿,”他说,“这难道不值两个小小的羊皮纸卷儿?”
“我‘先’救了你的命,”我说,“而且别认为我会把那两个卷轴给你,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那么,”他做最后的努力,“只一天商品就过期了,能返修吗?”
离开了脑池,当天晚上我回到了我的住所。
赞格罗为我打扫了屋子,顺道把餐桌下头的前任管家丢进了门外的垃圾筒。
遵照人类巫师的建议,健壮如山的红兽人穿上了有泡泡袖的黑色裙子、白色丝袜,胸前打着红色大蝴蝶结,头上还套了蕾丝发卡。全套行头都是极为宝贵的魔法物品,艾克林恩露出割肉一样的难过表情拿它们出来,跟我交易了那两个卷轴。
他告诉我这是人类贵族的贴身仆人的固定着装,是优雅的贵族气息的象征。
优雅的贵族气息,很适合我。
当天晚上我从噩梦中惊醒,也许这本就不是梦。
梦境里,我站在断桥的这头,断桥的另一端,一个身材高大的六条触须的超级灵吸怪在那边偏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断桥这边的我。
苏拉克。
我在发抖,抖得厉害。我从没这么害怕过。即便是面对厄德隆和卡赛迪恩,即便是精神力耗尽的时候被半龙杀手围困,我也从没感受过如此令我崩溃的绝望。
“你干得不错,”他说,还是那万古不变的平淡语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长袍的后背全湿透了,一跳一跳不住加剧的头疼令我发疯,口器里仿佛停止了分泌消化液,干得让我难受。
我袭击了你,我已经杀了你!我想对苏拉克这样尖叫。见鬼,你不是已经被中枢主脑融合了吗,你的意识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可你为什么还能,还能如此大模大样地站在我的面前?
最终我总算克制住了失态,拘谨而又自矜地向苏拉克行了一礼。
“我一直在看着你,”苏拉克说,“本以为我必须出手除掉卡赛迪恩,看来是用不着了。”
卡赛迪恩说过:直到现在我仍有一种感觉,他还在窥视着我,窥视着我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艰涩地问,“我确实已经……”
苏拉克露出嘲讽的眼神:“确实已经杀了我?”
“不,你没有杀我,”他说,“你只是设法暗杀我而成功进攻了中枢主脑,这完全符合我的心意。要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灵吸怪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是我也不行,任何危害中枢主脑的行为在灵吸怪潜意识里就被排除了。”
我不明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