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克,苏拉克是传奇灵能大师,也被他趁乱杀死了?”
我没有搭腔。
他苦笑:“我一开始就是他选定的替罪羊,是吗?不是那些半龙。”
暴动伊始,半龙就一个都没有出现,不论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恐怕他们是他的秘密手下,不是临时盟友,”我缓缓说,“否则他没有不抛弃他们的理由。”
“好吧,我死定了,”艾克林恩渐渐平静下来,“但无论怎样,最起码我赢得了一次反击的机会。”
的确如此,如果刚才艾克林恩反抗,厄德隆要下手杀他,他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身处空间锁范围内无法传送逃跑,还在战斗中用掉了那么多高级防护和反制法术……厄德隆伸出一条触须就能把他捻成粉。
休息一个晚上再决斗,有足够的时间重新整理和恢复法术,无论如何也比立刻拒捕强。
一个奥术卷轴轻轻地放在巫师的身旁。
“哇喔,”艾克林恩说,“这可真是个惊喜。”
我淡淡地说:“我说过,你会得到的。”
“可你居然克扣了一个,”艾克林恩没好气地盯了我一眼,“我是该感谢你这时候仍然知道兑现承诺,还是该痛斥你的恶劣奸商行径?”
他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卷轴。
“而且这也不是‘真言术:死’!这是……”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声音却越放越低。
我转身离去。“祝你好运,巫师。”
本能释放室的红色拱门已坍塌成了废墟,战火燃尽,血迹仍随处可见。
红兽人三两下搬开碎裂的巨石,露出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从里面直蹿出来,熏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守在这里,不允许任何生物进出。”
我这样吩咐他,然后给自己灌了一瓶麻痹药水,大步迈入岩洞,向深处走去。
激战过后泡了个spa,之后舒舒服服地一夜睡到第二天中午,现在的我容光焕发,精神力尽复不说还颇见增长,心灵异能的运用更加流畅自如了,这或许是好事,只是时时造访脑袋的眩晕和头痛也更加强烈了。
我没去七桥角斗场等着观看巫师对厄德隆的决斗,毫无悬念的对决缺乏吸引力。我只希望艾克林恩能死得毫无痛苦,尽管这希望渺茫,我仍然如此希望。
本能释放室的血红帷帐都被撕扯成了碎片,到处是蜷缩的卓尔雌性的尸体。她们个个瞪着眼睛,吐出舌头,有的用力掐着自己的喉咙,甚至有的用指甲挖开了自己脖子上的气管。当城市陷入了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