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六斤生前也常跟他打交道的,是你们信得过的人,而且他并不姓莫,所以你们尽可放心。”莫三老爷说完就往韩四道那指了指,“他也不是专门管你这两间店铺,就是平日过来看看,帮帮忙,让你们一家老小能有个好日子过,也算是我的一片心。”
韩四道颔首立在那,并未没吱声,只是当莫三老爷往他那指了指的时候,他抬眼往莫璃那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目光,面上很平静,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莫三老爷接着道:“至于桑园的事,我也顺便说上两句,大哥的意思其实已经表示明白了,都在情在理,而且今日大哥亲自过来说这事,也是为着能将这事更好的解决。再说大哥并没有让你们白白交出来的意思,到底那桑园在你们手里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忽然交出来谁都心疼。其实按理来说,现在大哥马上将桑园收回,并一个子儿都不需付给婶娘的,但是咱到底是出自一家,这样就太伤亲戚情谊了。所以大哥意思是,那桑园照六斤走之前写的租约算的话,还有五年的租期,那大哥今日一次性给婶娘拨一年的租金,然后婶娘将地契拿出来,也不是交到大哥手中,而是还给族里,重新归入族产。”
“三堂叔真是多虑了。”莫三老爷的话一落,莫璃即开口道,“首先,爹留下的店铺我不需要外人帮忙,我自己可以打理;第二,桑园的事,刚刚奶奶已经说明白了,我们家并未违反爷爷当年在族里立的契书,所以桑园谈不上交回去。桑园是爷爷留下的东西,是我家的产业,现在虽然是租给大堂伯,但租期一到,便要收回的。”
“小丫头怎么如此顽固,这里是你可以插嘴的地方吗!”莫大老爷忽然一声呵斥。
莫璃平静地看回道:“大堂伯不需跟我摆长辈的谱,这里是我家,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倒是大堂伯,今日领着这么多人上门,对一位刚丧父不足百日的女子句句逼迫,完全不像是一位长辈该做的事。”
“你——”莫大老爷近六十岁的人了,平日里听到的都是奉承的话,何曾被谁这么教训过,而且还是这么一位乳臭未干的女子!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他当场就青筋暴起,怒目圆瞪。
就在这时,一直不开口的莫二老爷忽然一声大笑,然后才张口道:“你们也真是,何必自降身份跟个晚辈计较,再说婶娘不是在吗,还是由婶娘开口做个决定吧。”
莫三老爷冷哼一声,脸色的肥肉颤了一颤:“你不是向来不管别人的事吗,今天这么热心,还真让我意外。”
莫二老爷扬了扬自己那双卧蚕眉,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