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偏左转为2个5排横队,前2排是手持长矛,身穿胸甲的肉搏步兵,后3排是重型火绳枪手。
志愿营在台北营右翼展开,也是2个5排横队,两个营肩并肩齐头并进。
金士英的800登州兵在台北营后方大体保持纵队阵型,杨羹卿的贵州兵700人在志愿营身后。
野战炮兵将6门4磅和6磅炮挂上挽马,等待出击的命令。
来自台中和宜兰的共400人警备营走在最后,负责押运牵引舰炮的民夫。
各部并不止这么多人,其余的部队要么在线列步兵身前拉开了散兵线,要么分散在战场后方执行勤务。
绿营兵的大营发出一阵号炮,北面的敌军走出大营,在中央的空地中列阵。南翼的敌军依然坚守在营寨内,未见出击。
守序用望远镜扫过敌军军阵。中国与欧洲深入的交流已经超过百年,军事技术是其中的重点内容。
无论建州还是明军,此时的军阵都带上了欧洲的痕迹。军阵主体同样由前排长矛手,后排鸟铳手组成。绿营的军阵更厚实一些,他们的长矛手有3排,鸟铳有5排,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等轻炮摆在阵前。绿营军乐队位于阵后,使用的是军号、战鼓、唢呐等中国乐器。从已经成型的阵势上看,这明显是受了西班牙方阵的影响。
与欧洲区别比较大的是,除了鸟铳、佛郎机和加农炮,脱胎自明军的绿营兵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无效火器,军阵也为适应这些火器做出了某些改变。
可能让很多人觉得颠覆,建州对学习欧洲先进军事技术其实很积极。精锐的建州步兵甚至能很快排出防骑兵空心方阵。
眼前的绿营兵当然没有八旗的素质,不过仅就眼前的静态军阵来说,模样倒是在了。因为旗号、军乐等指挥通信手段不同,武器技术水准也不在一个水平线,等会打起来才能显出两只军队之间的区别。
进入战场后,各营自己的少年鼓手和笛手接管了步点指挥,他们奏起《lavieillegarde》,一种简洁、重低音明显的军乐,用于列队行进。
部队从狭窄的山口出来,战线越来越宽。步兵营横队行进速度并不快,呈纵队的登州兵和贵州兵迅速追上,登州兵在右翼展开,贵州兵向左翼展开。右翼有难以攀爬的鼓山,左翼有闽江,整个战线向右翼倾斜。
4百多名从各部挑选出来的轻装步兵走在最前面,拉开一道长长的散兵线。
第一线的四只部队,以杨羹卿的实力最弱,朗格曼将相对安全的左翼交给了他们,那里能得到海军舰炮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