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断人财路只有一个结果,战争。
嘉靖朝的大规模海盗侵袭,其中当然少不了沿海疍民的参与。但疍民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武装,朝廷将这些海盗称为珠贼。疍民与朝廷战斗了近100年,直到朝廷让出大多数珠池的利益,粤西才基本平静下来。
疍民有自己的组织,雷廉二卫官兵与疍民多有勾结,串通在一起贩卖珍珠。曾樱面临的问题之一是他没有成规模的水师,对疍民无可奈何。珍珠的利益不能动,这里面的水太深。
海南的疍民曾樱不是太担心,海南岛人少地多,那里的疍民大多都已上岸,即便有出海的渔船,疍民船户也会在岸上购置一些田地。
上岸的疍民迅速向上层流动,万历年后海南陆续出了一批疍民秀才,琼州官府基本视疍民为编户齐民。海南岛疍民不像海北的同胞,法律是他们主要的维权手段,多用诉讼来解决与汉民的纷争。官府审案时基本保持了公平,未有对疍民的歧视。海北就不同了,雷廉二府疍民依然保留有武装,其战争潜力肯定远过曾樱目前掌握的水师力量。
疍民是粤西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他们与朝廷战斗了近百年,仇深似海。现在的和平状态只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平衡,建州入侵必然将打破平衡。也许在初期他们会因为惯性站在明朝一边,可等他们与建州建立接触后就难以判断了。
曾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疍民倒戈投向建州怎么办。建州没有海军,疍民投降过去,将会使建州获得珍贵的海上力量。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暂时依原样安抚疍民团体,抓紧时间建设水师。
曾樱没时间与官员们闲扯,布置完任务,他便宣布散会,各官回自己的衙门,准备夏粮征收。
守序坐在曾樱右手边列席了整场会议,未发一言。走出衙门见新任巡按张孝起迎上来。
“国主。”
“按台。”
打过招呼后,张孝起突然一揖到地,“孝起感谢国主去年对家人的救命之恩。”
守序蒙了,他与张孝起这是第一次见面,“按台这是何意?”
“张某苏州吴江人,如今父母兄弟俱在台北。”
守序恍然,原来是去年的江南移民。
张孝起得知建州兵在江南到处屠杀劫掠,一度茶饭不思。直到今年正月,他收到一艘商船从台北送到琼州,辗转到的家书,才得知全家安然无恙。乱世之下,此种心情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
张孝起向守序请求道:“孝起能否麻烦国主将家人送来雷州?我知道要船期要等北风,也不着急一时,国主的商船有空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