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引火物后立即跳江,大火迅速蔓延到左军战船上,燃起冲天的黑烟。
常年海上暴晒,郑藩水师的官兵被江南人民称为行走在波涛中的**。郑军提着刀跳上左军甲板,沉默地劈砍收割。可能与刘香、李魁奇这些海上剧盗比起来,左镇水师的甲板肉搏能力更差,很直观地就能看到郑藩战旗在一艘艘左军船只上升起。更多地则在起火燃烧,或是降帆投降。
左军阵势大乱,前面冲不过黄蜚的阵列,一些战船调头。密集的阵型导致很多战船相撞。进攻时顺风顺水,想撤退可就是逆风逆流了,风浪拍击之下,左军阵势更显混乱,越来越多的船撞到一起,板裂舱漏。
郑藩的舢板就像游走在羊群周围的狼,时不时上去咬一口,更加剧了敌军的崩溃。
哈里斯盯着船上的沙漏,半小时后,他提醒罗西利舰长,“雅克,不要忘了你的克拉克瓷。”
“这不公平,我没有参与你们的演习!”
“罗西利先生,赖账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哈里斯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位海军少校,应该是个绅士。”
“哈里斯,那套克拉克瓷餐具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
“嗯哼,也许明年,全金城的水手俱乐部都会流传着一个赖账舰长的传说……”
“哈里斯,把你酒送一瓶给雅克。”守序有些无奈地放下望远镜,“舰长先生,瓷器而已,改天我给你弄一套更好的。”
……
江面,数百艘战船在燃烧,上万具士兵的尸体顺流飘荡。几条扬子鳄无视了来回游弋的人类战船,加入这场饕餮大餐。
一个半小时,左镇水师前锋几乎全军覆没,比哈里斯估计的还要快,战果大部分属于郑彩的舢板。
哈里斯:“阁下,我想我理解了明军为什么会稀疏布阵,拉长战线。”
“恩?”
“避免阵型转换或是风浪拍击造成撞击事故,躲开顺流飘下的燃烧船只,给舢板们的战斗留足空间。”
守序微笑道,“哈里斯,今天的实战给我们上了很好的一课。”
……
明军短暂休息,在船上吃过午饭。黄斌卿、郑彩两部向上游追击。
左军水师后续还有一些船队,这次是黄斌卿打头阵,逆流而上,至铜陵战20余阵,焚毁左军船只上百,溺死敌军官兵九千人。
敌军望风而逃。
夜晚,铜陵西关。
冲天的大火在城中燃起,官军战旗在火焰中清晰可见,郑彩目瞪口呆。
有人下手更快。
天亮后,郑藩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