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忧虑直隶和山东的流寇,天津曹镇曾在老夫麾下效力,我与他关系很好。我不用走陆路南下,到天津投奔他即可。”
沈炎一听,来了点兴趣,“只要到了天津,就可以上船。”
沈炎之前的绝望心态是由于道路断绝,就算跑出北京也很难生存下去,他不想投降,打算城破后就在北镇抚司和闯逆拼死拉倒。
曾樱见沈炎表情有异,心中一动,“沈百户,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炎灌下一大口酒,“老先生,卑职护着你去天津。”
曾樱大喜,如今兵荒马乱,他一个60多的老人能安全到天津的可能性太小了。
沈炎手下一个锦衣卫道,“如今京城各大城门紧闭,除非墙而出,否则根本出不去。”
“驻守安定门的把总是我义兄,我们从那里出城。”沈炎摔碎酒杯,“诸位兄弟,事不宜迟,想走的跟我一起。”
沈炎这队锦衣卫有12人,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后有6人站起身,“愿追随百户大人。”
选择留下的6人,沈炎知道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与他们一一拥抱,沈炎道:“诸位兄弟,后会有期。”
没有时间可以耽误,沈炎让要走的人去武库取了手弩匕首等装备,每人带4天干粮,立即奔赴安定门。
午夜,沈炎与守门把总道别,“大哥,你真不走吗?”
把总长叹,“兄弟,我妻儿老小俱在京城,不比你孑然一身。”
沈炎一揖到地,“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请受小弟一拜。”
把总扶起沈炎,“兄弟,去了南边,不能给北方的汉子丢脸。”
沈炎的眼角已经有了泪花,他重重点头,“一定,大哥保重。”
“保重。”
沈炎脱下飞鱼服,手抚良久。
几人换上百姓的服装,城而下,消失在了夜幕中。
三月十九日,崇祯天子崩于煤山。
三月二十日夜,天津。一路奔波,曾樱等人找到了天津镇军营。
京城沦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天津,全城一片萧索,天津道原毓宗在城头树起一杆大黄旗,上书“天壁民”。天津城的各家各户,也都在门板上贴了顺民的纸片。
曹友义问堂中的老上司,“中丞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曹友义不愿投降。
曾樱只说了两个字,“抢船。”
是的,堂堂的天津镇总兵现在要抢船了。天津镇营兵连续欠饷四个月,昨天就都被原毓宗拉走。曹友义现在除了家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