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些奇怪,“我记得南洋的土著国家面对强敌通常都是走为上计,把细软打包逃进森林。佛朗机和红毛夷总不能把战舰开进山里,就这城里的木头房子,他们很容易就能换个地方重建。柔佛苏丹被佛朗机人追杀几十年,每次都能跑掉。这会他们怎么勇敢起来想要夺回城市了?”
陈守序对马打蓝军队频频头,“马打蓝是个强国,他们要维护苏苏胡南的声誉。我们应该赞赏并感谢他们出战的勇气。”
曹君辅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集结兵力和我们作战呢?在我们登陆的时候半渡而击,也许能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
汪汇之一脸嘲笑,“没见过世面的官兵。这南洋诸国都是兵农合一。西洋人用枪炮教会了他们打仗,不过只有国都才有些常备军。我们突然入侵,他们肯定来不及反应啊。”
曹君辅怒了,“老海匪,你才什么都不懂。像你一样的海匪头子,我家收拾过十几个了。”琼州向来是海盗袭击的重灾区,作为海南卫的军官世家,曹君辅家世代与各路海盗战斗,他们不是内地那些没见到敌人撒腿就跑的卫所官军。
“哟,官兵还不服气。要不要再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
自从登陆后,这两人的口角就没断过。听有次酒精上头,两人还约出去单挑了一次。不过他们回来后谁也没结果,陈守序也不知道究竟谁赢了。
“两位。”陈守序放下望远镜,有些无奈地道,“曹兄弟,土著的头领见到我们的军队第一时间就跑了。眼前这些军队应该是他好不容易才征集到的。”
陈守序这一打岔,两人也不好继续吵下去,气鼓鼓地把注意力转回到战场上。
陈守序向没下过南洋的曹君辅解释道,“曹兄弟,南洋诸队原本战斗力很低,佛朗机人初到南洋的战斗,经常会打出一些神话般的交换比。西方的残酷战争把佛朗机人磨练得凶狠残忍,而南洋的本地军队却很少大规模杀戮。兵农合一的体制下,贵族们都很害怕损失属于自己的依附人,佛朗机人形容他们打起仗来‘犹如天使’。”
曹君辅是广东军人世家,对澳门佛朗机人也有所了解。嘉靖年之后,广东海防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雇佣的澳门夹板船出战。震动全省的柘林兵变中,广东战斗力最完整的柘林寨东莞水师叛乱袭击广州城,全靠了佛朗机人的兵船才镇压下去。
曹君辅有些不服气,“我知道佛朗机人的水师厉害,国主的意思,他们的陆师比大明的边军还强?”
汪汇之嗤笑了一声,不过没话。
“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