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适应了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可费迪南多呢?
他在欧楚良眼里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在失意的时候强迫催眠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不愿意去的地方,他的神经就是再强大,也难免崩断。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外力。
“直到一个月前,主教练派他第一次首发上了场。”
听到这里,欧楚良便知道了结局。
“输球了?”欧楚良轻声问道。
“没错。”吉塞拉显得很沮丧。
“他本来是邀请我去现场参观的,那一天的对手伊斯坦布尔体育在前些日子差点破产,上个赛季又在最后一轮惊险保级。所以教练派他首发上场,似乎觉得对付这样一支保级队伍并不需要主力。”
“但是波拉他还是搞砸了。”
“不对,搞砸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队友!”吉塞拉突然转变了语气。
“第一个球是他的队友没有观察好他的位置就随意回传,然后被对方前锋抢断破门。”
“第二个球和第三个球他都无能为力,被进了也和他无关!”
吉塞拉说完,似乎想印证一下自己话的可信度,还举例说道:“赛后守门员教练伊梅尔也是这么说的,并且媒体也都是这么报导的。”
“结果呢?”欧楚良轻声问道。
“结果就是他在球迷铺天盖地的谩骂声中,从成堆的废纸和塑料瓶中连续三次找到皮球,然后把它带出球门。”
“那可真是糟糕!”听到吉塞拉的描述,欧楚良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球门身后明明是己方球迷,但自己听到的却是漫山遍野的谩骂。
不仅如此,自己不但要在进球后把皮球从球门中捡出来,还要扯掉缠在自己球鞋上的厕纸。
那感觉,对一个守门员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天比赛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酒店房间里,谁都不让进。”
“直到第二天,他才虚弱地对我说,他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他根本没办法胜任别人对他的期望。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再然后,波拉他的经纪人和守门员教练以及道尔三人在一齐劝说了波拉好久,可他依旧只是反反复复地嘀咕着‘恐惧’、‘离开’等字样。”
“最后,波拉的经纪人只好同意波拉的请求,然后还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心理医生,希望她帮助波拉恢复受伤的心理。”
“那合同又是怎么回事?”欧楚良大概听懂了事情经过。
在陌生的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