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不挑食,而他很挑剔。
观察多了,她发觉他这几天情绪起伏得厉害。
就是从那晚她敲门之后,他愈发深墨。本就沉冷的气质像是沾上了霜花。皑皑白雪之中,他绝世独立。谁也近不得身。就连她唤他,他都疏离应答。
邹象的单反相机,藏了一张偷拍叶径的独照。
冬阳透过酒店大堂的白色窗帘,落在米黄大理石拼花。叶径一身黑衣坐在米白色沙发,翻着n市日报。
他的一截手腕从袖中露出,在光线映照下泛起与黑衣对比强烈的清浅。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扣住日报的一角。
景美,人更美。
邹象站在大堂角落默默举着相机欣赏,冷不防被叶翘绿当头一棒,“你偷偷拍叶径干嘛”
邹象手一抖,相机险些落地。他回头,“为了纪念美丽瞬间。”
“叶径不止瞬间美,动态更美。”她上前仔细看那照片,蹙起眉头。“你没拍到最美的。”
照片极好,但叶径略显一丝妖佞之色。
仿佛是她幻想过的邪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