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一个完整的世界是必不可少的。

赤红玉也沉默，她从未感受到过这种压力，让她有种眼前一片黑暗的失明感。

天塌了，而将天补上的办法，在她的身上。

她想转身逃跑，这是她的绝技，说跑就跑，可是她却感觉自己的小短腿就像是灌铅了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赤红玉睁大了眼睛看着纪平生，问道：“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呢？”

“不知道。”

纪平生摇了摇头，说道：“但我知道一点，你从小到大这么废的原因，就是出在了四季封印上。”

“凭你的大脑思维根本不足以压制住封印，也可以说是这个封印占据了你百分之九十的大脑。”

“只要拿走这个封印，你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了。”

纪平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这么安慰赤红玉，告诉她这是等价交换。

但是他说了一大堆，赤红玉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大脑现在就如同浆糊一般，直接待机了。

“我该怎么办？”

赤红玉神情茫然，将求助的目光投在了纪平生的身上。

“不知道。”

纪平生伸出手，想要点一点赤红玉的心，却又感觉不好，一转放在了赤红玉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说道：“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没人能替你做选择。”

纪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替别人做选择了，别人又不是死人，用不着他来多嘴。

“我的选择？”

赤红玉有些迷茫的看着纪平生，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我就是翻个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压力呢？

赤红玉犹豫挣扎了许久后，抬头看着纪平生，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把眼睛挖去了，我还能看见东西吗？”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雪呢。”

“能看见。”

纪平生笑着说道：“只是把封印挖走而已，又不是真要了你的眼睛。”

听到纪平生的话后，赤红玉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虽然舍不得她身体上最漂亮的部位，但还是咬着牙闭着眼点了头：“那你来吧！”

“那你倒是把眼睛睁开啊！”

纪平生轻轻地点了两下赤红玉的眼睛，一红一蓝两颗灵珠脱眼而出，落在了纪平生的掌心中。

没了这两颗灵珠，赤红玉的眼睛也失去了那灵动光彩，变成了暗淡无光的黑瞳。

“就是它们？”

赤红玉脸上挂着失落之色，但还是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