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实感，低喃了一声后，缓缓睁开了一双茫然的眼睛。

眼前出现的场景，令他有些熟悉。

既视感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坠深渊般恐惧和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啊！”

纪平生的脸色瞬间惨白，神情大变。

不只是他，身边的黑无裳也是露出了同样惊恐的表情，只不过对比懵懵无知的纪平生，她的脸上还有一丝释然之色。

就像是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在两人的眼前，是一片逐渐破碎的世界。

黑灰的色彩冲进视线内，一望无际的灰色是天上的颜色。

没有黑云，没有紫电，没有煞风。

整片玄神界的天上，只有死寂。

令人绝望的死寂。

在天上天，是正在崩坏的一界。

就在他们的视线内，就有一块近乎整个皇城大小的碎片从玄神界的天上天滑落，在逐渐下降的过程中分解，化为虚无。

一道又一道的黑洞在吞噬着玄神界的能量，将整个天上，化成了灰色的混沌。

“果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黑无裳低声呢喃道，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逐渐崩坏的玄神界。

虽然在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但她的双手却紧紧攥住裙摆，娇躯轻轻颤抖着。

纪平生的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末日景象。

我妈......她？

他算是知道第一眼望去时的既视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之前，他初入小灵界的时候，入眼也是一片即将崩塌的世界。

黑云，闪电，煞风。

刚刚上天的时候，他们不是也遇到了这些吗？

如同深渊一般的重重黑云，滚滚雷霆的闪电，连绵呼啸的煞风。

这些恐怖的景象远比在小灵界中看到的要恐怖几千倍，以至于让纪平生一时间没想起来。

现在看来，这或许就是体量的问题吧。

区区小灵界，岂能和玄神界相提并论。

哪怕同样是崩坏，玄神界也要崩的大气！

“呼。”

纪平生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浑浊的灰色令人心生压抑，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僵硬转头看向了黑无裳，一脸呆滞的问道：“玄神界.....要没了？”

黑无裳没有去看他，阴沉着脸色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景象，平静回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是啊！

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平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