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笑着说,“等我们从岛国回来,就再来这里,还能看看钱叔叔他们打捞的情况。”
我们操控着避水珠快速上升,很快就浮出水面。打捞船还在忙碌,我抱着白雪公主,朝着岛国的方向飞去。
夜风裹着岛国特有的湿冷气息,像细密的针,轻轻拂过岚山的杉树林。
每一片杉树叶都被风掀起细小的弧度,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林间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淡香,在夜色里漫开。
这里就是替身门的老巢。
没有东京那般车水马龙的喧嚣,连远处城市的灯火都被厚重的山林隔绝,只剩下这片被黑暗包裹的静谧。
成片的古杉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的需两人合抱,枝叶层层叠叠遮天蔽日,连月光都只能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银影。
更难得的是,脚下的土地隐隐传来温润的脉动,显然藏着一条规模巨大的灵脉,灵气顺着树根往上涌,让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清甜,吸一口都能感受到经脉的舒展——这样的灵脉,足以支撑一个宗门数百年的修行。
林间错落着几座黑瓦木楼,木楼的梁柱是深褐色的老木,刻着繁复的蛇形暗纹,飞檐末端雕着张牙舞爪的蛇头,蛇眼处嵌着黑色的琉璃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像蛰伏的野兽,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此刻,夜已深,我隐身在岚山上空移动,速度放得极慢,像片被风牵着的羽毛,连衣摆扫过树叶的声音都压到最低。
我甚至屏住了呼吸,全靠财戒里的氧气顺着经脉缓缓输入血脉,连心跳都用真气压得又轻又慢——湖水境修士的感知太敏锐了,哪怕一丝气流的紊乱、半声心跳的重响,都可能被他们捕捉到,那只需隔空一掌,就能打伤我。
我缓缓扫过林间的木楼,大多都黑着灯,唯有最深处那座三层小楼的顶层亮着,橘色的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出晃动的人影。
我悄悄飘近,释放出一根灵线。
悄无声息地靠近,钻过窗户缝隙,探进屋内。
一股恐怖的气势扑面而来——不是单一的压迫感,而是十几股浑厚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将整个房间笼罩。
空气都变得凝滞,连烛火的跳动都慢了几分,灵线在这股气势下微微震颤,差点被震断,我赶紧用真气稳住灵线,才勉强维持住感知。
屋内围着一张黑木长桌,桌面打磨得光滑发亮,倒映着烛火的微光。
坐着的十几个岛国人都穿黑色劲装,劲装的领口绣着银色的蛇纹。
年纪最大的老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