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中天,银辉铺满溪面,才手牵手缓缓走回家,她的掌心微凉,却攥得很紧。
沐浴过后,我躺在客房的木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的竹影婆娑,风过叶响如情人私语,满脑子都是轩辕诗蕊娇羞的模样——灵苹果林下她泛红的耳根,溪水边她被逗笑时弯起的眉眼,练剑时被晨光镀上金边的侧脸。
好几次想索性连夜离去,免得承受离别的苦楚,可指尖触到床沿的木纹,又想起她送我时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终究还是舍不得。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我终于按捺不住,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鞋底蹭过地面发出极轻的声响。
借着月光摸向轩辕诗蕊的房间,廊下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若她锁了门,便连夜启程,将这份情愫藏进心底;若门未锁……
指尖触到木门的刹那,心脏猛地一跳——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留着一道能容下指尖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