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假使以后再见到高斯,他还打算把“高斯信笺失踪”的罪过推到皇家邮政低下的效率和经常性的丢失邮件上。
亚瑟轻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刚刚神游高斯信件的失态。
“你说得对,查尔斯。”他忽然语气一转,仿佛刚刚那句“我命令你”并非出自他口:“既然你如此看重效率和质量并存,那不妨把你那台电报机再仔细拆一拆。咱们就从……就从导线的数目开始入手吧。”
惠斯通顿时警觉起来:“导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只用三根线传递五组信号?你以为我没试过?那会让通信效率大幅下降,而且转译也容易出错。这么偷工减料,到时候把咱们的口碑砸了,以后谁还找咱们架设电报线?”
《惠斯通-库克五针式电报机》
“我可不是说三根。”亚瑟慢悠悠地说,“我是说一根。”
惠斯通差点把嘴里的红茶喷出来,大仲马的鼾声甚至都因此打了个顿。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亚瑟:“一根导线?你疯了吗?那电报机还怎么运转?”
亚瑟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惠斯通的反应:“查尔斯,你的电报机上有二十六个字母,对吧?”
“当然。”惠斯通点头道:“二十六个字母,对应五针交错组合。虽然不够直观,但我们已经训练出一批操作员,熟练度是可以培养的。”
“没错。但问题恰恰在于……你有没有考虑过,比利时人根本不说英语?”亚瑟放下茶杯道:“瓦隆人讲法语,佛兰德人讲荷兰语。你这台五针电报机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放在比利时根本没法正常使用。”
惠斯通怔了一下,他从前不是没考虑过语言问题,只是过去他们的业务范围从未真正跨出不列颠。毕竟谁能想到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第一次大展拳脚,居然会是在比利时这个使用三种语言的国家呢。
“所以你是说,我们要重做一台法语字母电报机?”
“只做一台法语的电报机有什么意义?我们不可能为每个国家都专门造一台电报机,法语、德语、荷兰语、意大利语……电报机又不是蒸汽印刷机,不能换个模子就完事。”亚瑟开口道:“第一次接单就在比利时,这对我们也算是提了个醒。我觉得,咱们该想的不是如何从五针变成四针,而是该想着如何彻底抛弃五针式的设计。”
惠斯通以为亚瑟又在拿他开涮,他翻了个白眼:“说的轻巧?你有想法了?”
路易也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你是打算重新发明一种语言吗?”
“正是。”亚瑟点点头:“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