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快得让夜罗刹以为是错觉。

他静静地看着那条由古碑投射出的混沌原初光路。

看着它延伸向那被混沌雾气笼罩的、连他此刻的“位格”也无法完全洞悉的终极之地。

“原来如此…”

牧二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丝夜罗刹从未听过的、近乎于叹息的复杂意味。

那叹息中。

有恍然。

有追忆。

甚至…

有一丝极淡的怅惘？

仿佛历经无穷岁月。

终于窥见了失落拼图的最后一块。

他不再停留。

迈步踏上了那条混沌原初之光铺就的道路。

脚步落下。

光路上的符文如同被激活的水面。

荡漾开柔和而神秘的涟漪。

他身影沿着光路。

坚定地走向那终极混沌的深处。

走向那令十四境也为之凝眸的…

起源之秘。

混沌原初之光铺就的道路在牧二的脚下无声延展。

光路表面流淌的法则符文如同活水。

每一次微漪都仿佛在叩问着这片死寂了亿万载的虚空。

凝滞的黑暗被光路强行排开。

两侧翻涌着无声的混沌气流。

如同古老墓穴中沉淀的尘埃。

此刻被不速之客的脚步惊扰。

夜罗刹勉力跟在牧二身后。

每一步都踏在光路边缘最微弱的光晕上。

不敢逾越半分。

她手中的舆图玉碟已不再是跳动。

而是近乎燃烧。

碟心那点幽芒灼热得几乎要烫穿她的掌心。

死死指向光路尽头那片翻滚不休、连光都无法真正透入的混沌雾霭。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越来越强。

似召唤。

更似一种无法抗拒的宿命牵引。

让她神魂摇曳。

道基不稳。

她死死咬着牙。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锁在牧二那毫无波澜的背影上。

那是她在这无边恐怖中唯一的锚点。

光路笔直向前。

穿透层层叠叠、粘稠如墨的混沌气墙。

不知前行了多久。

前方的景象豁然一变。

混沌雾气依旧弥漫。

却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一座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祭坛轮廓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祭坛并非人工垒砌。

倒像是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