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歪歪扭扭,却将裂开的袍子缝得严严实实。
“哥哥不必多说!你若死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晁盖哥哥?”
吴用突然打断宋江的话,看着宋江。
“哥哥若要降,我”
花荣突然摘下雕弓,箭囊里的羽箭早已用完,只剩根磨得发亮的箭矢。
“你什么你!”
“你是我嫡亲的兄弟,我怎么能让你.”
宋江一把攥住花荣的手腕,虎口处的老茧硌得生疼。
“朱武兄弟,你带着水师残部往武州去,姜小白若问起,就说.”
江风卷着火船的焦糊味扑来,宋江忽然解下披风,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粗布中衣。
“就说宋江对不住他,对不住死去的兄弟,对不住”
他扯开中衣,露出胸口狰狞的箭疤。
“哥哥!”
“你忘了当年在聚义厅,咱们对着天地发的誓么?'同生共死'四个字,可是用兄弟们的血写的!”
吴用突然扑过来,羽扇边缘的残羽扫过宋江脚踝。
“报!”
“横州舰队放出快船,正往中军大寨来!”
就在这时,上方的一名瞭望手突然尖叫。
“好!好个横州水师!”
宋江猛地转身,望着江面上如黑云压境的战船,忽然大笑起来。
“花荣兄弟,可还记得当年在潞州当中,你我一箭一刀杀出重围?”
他解下腰间锈迹斑斑的朴刀,刀刃缺口处还粘着索超的血迹。
“哥哥只管吩咐!”
花荣摘下空箭囊,雕弓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弧度。
“吴用军师,烦劳你替我守着这中军大寨,待天亮时”
宋江忽然正色,对着一旁不肯离去的吴用笑了一声。
“待天亮时,若见着阮小二的鬼魂,替我捎句话——就说宋江,来陪他了。”
他望着江心翻滚的火浪,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豪气。
吴用还要再劝,却被宋江摆手止住,这个梁山之主最后望了眼正在结寨的残军,那些套着残破铠甲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竟与记忆中黄巾军起义时的景象重叠。
“咱这帮泥腿子,总有一天要让天下人看看,什么叫义气!”
他忽然想起,那年他们刚打下梁山泊,晁盖举着酒碗说。
“起锚!”
宋江突然暴喝,声震江涛。
“花荣兄弟,可敢与我再闯一回龙潭虎穴?”
他抓起朴刀跳上船头,刀尖指向横州舰队最庞大的五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