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再回屋睡?空着肚子睡不舒服的”。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也是此刻她能想到的、最直接能抚慰他的方式。
像是怕他不知道该吃什么,或者没有胃口,谢夭夭蹲在沙发边,仰着小脸,耐心地、一样一样地,将自己这些年学会的、能拿得出手的早餐选项,细细数给他听,声音轻柔得像在念一首温暖的童谣:
“煎个鸡蛋?两面金黄的...或者,摊个软乎乎的煎饼?我看李奶奶厨房里有电饼铛,很方便的...要不,做个鸡蛋灌饼?我试过,饼皮能鼓起来那种...”她掰着手指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期待。
夏禹目光落在小姑娘认真的小脸上。晨光微熹中,她蹲在那里,像个小小的、温暖的发光体,用她最朴素也最真挚的方式,试图驱散他一夜的疲惫和深藏心底的阴霾。
那些熟悉的、带着烟火气的早餐名字,从她柔软的唇瓣间流淌出来,像是一颗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温暖的涟漪。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注入心田,冲淡了昨夜留下的冰冷与沉重。夏禹看着谢夭夭,眼底那片深沉的疲惫之下,渐渐被一种纯粹的、柔软的暖意所覆盖。
他伸出手臂,将小姑娘轻轻揽入怀中。谢夭夭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惊讶,但这份僵硬转瞬即逝,下一秒她便顺从地、甚至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小小的身躯传递着无言的信任和安抚。
“是我哥的事情吗”?谢夭夭的声音闷在他胸前的衣料里,很轻。很早以前她就说过,夏禹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撒谎的天赋。朝夕相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他眉宇间的阴霾,他眼底深藏的忧虑,又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
夏禹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身体也瞬间绷紧。这无声的反应,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给了她答案。
“哥...”谢夭夭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双臂更用力地环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他是我哥哥,你也是...你们...都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她抬起头,湿润的大眼睛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带着恳求,“别让我担心好吗?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有事...”
“嗯...”夏禹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低低地应了一声。他闭了闭眼,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自我审视的沙哑,“我知道...我只是...总觉得...我能做得更好..应该要做得更好..”
“哥”!谢夭夭突然打断他,她稍微用了点力气,从夏禹怀里微微挣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