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隐入苍翠的山林深处,体力的分水岭便悄然显现了。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台阶越来越陡峭,喘息声开始加重。柳熙然依旧冲在最前面,只是脚步不再那么轻盈,偶尔也会停下来扶着栏杆喘口气。顾雪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急促了些,但步伐还算稳定,还能时不时回头照看谢夭夭。
谢夭夭的小脸已经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角。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脚步也慢了下来,每一步都踏得有些沉重,但她抿着小嘴,一声不吭地努力跟着顾雪的步伐。
变化最明显的是唐清浅。
她的呼吸变得又深又急,原本只是微红的脸颊此刻泛着明显的潮红,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入衣领。却紧紧抿着唇,目光固执地盯着脚下的台阶,仿佛在和它们较劲。
夏禹一直留意着她的状态,在她又一次明显顿住脚步,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时,他立刻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胳膊肘下方。
“歇一会儿吧,时间还早”,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几个姑娘都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前面也明显慢下来的谢夭夭和顾雪,“前面有个小平台,都停下喝口水”。
柳熙然已经走到小平台上,正扶着栏杆喘气,闻言立刻响应。她率先走到不远处一个稍宽敞的观景平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顾雪也松了口气,拉着明显有些脱力的谢夭夭走过去,拿出纸巾给她擦汗,又拧开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夭夭,慢点喝”。
于是,这段不算陡峭的阶梯上,便只剩下了夏禹和唐清浅。
夏禹仰头望了望前方,距离平台不过三四十级台阶,不算远。但对此刻的唐清浅而言,似乎难度不小。她微微佝偻着背,呼吸又深又急,脸颊染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发被汗水黏在鬓边。
阶梯还算宽敞,沿途不乏瘫坐在台阶上喘息的游客。夏禹见状,倒也不讲究,直接坐了下来,位置正好在唐清浅身侧略高一级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她。
“坐会儿”?他拍了拍身边干净的石阶。
唐清浅抿着发干的嘴唇,没应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远处平台的方向,那里顾雪正照顾着谢夭夭。
她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可那点微妙的矜持和不愿示弱的倔强,让她僵在原地,不肯像周围那些游客一样席地而坐。
夏禹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笑意:“怎么?当时在黄山,你不也坐得挺干脆?现在反倒讲究起来了”?
他指的是那次狼狈又疯狂的雨天攀山。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