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

“我记着的，我是下午才去学校。”徐放抓了抓头发，颊边浮起清浅的酒窝，透出少年的鲜活气。

“哼，要是你忘了——”魏婷横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浑然天成的娇慵，是被爱意滋养出的结果。

“不会的，那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

“伊芙——”

唐天勤的呼唤让伊芙动了动，它已经十三岁了，按年龄算，已到了暮年，身上的毛略显蓬松，比从前更加懒散，总是蜷缩在阳光斜照的窗台边，紫瞳半阖，似睡非睡。

它支起身子，慢腾腾地向唐天勤走了过去，围着他裤腿绕了一圈。

唐天勤弯下腰把他抱起，问身后的佣人：“它今天尿了几次？”

“还没有。”

唐天勤听着，俊秀的眉头微微蹙起，时间在他身上磨砺出少年气的清冽，又沉淀出成熟的风骨，此刻嘴唇抿着，带着若有若无的忧郁。

“现在才早晨十点，也不是伊芙尿尿的时间。”

眼影结束，魏婷走到他身边，裹着一阵带着香气的风，酒窝随着笑容浮现。

“上周医生才给伊芙体检过，它很健康，你最近有点太紧张了。”

“我.......”唐天勤在她醉人的笑里显得有些局促，“是因为你突然答应结婚，我才紧张的。”

“你和斐文顷早就领了证，只有他光明正大挽着你出席酒会，而我们在人前只能与你保持着距离，我以为你厌倦这种关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魏婷眼底不自觉泛起一层柔光，像是在看傻子。

“她都答应了我们的求婚，怎么会嫌我们烦呢？”

身后传来一道音色干净男声，由远到近，穿着便装的斐文顷走到他们身边。

轮廓如工笔勾勒清冽，一双狭长含霜的凤眼，笑起来眸光清透如初融的雪水。

“原来你最近都在烦心这事，看你瘦了一圈，先前定做好的礼服都得改窄一点了。”

“真是个笨蛋。”魏婷紧跟着加了一句。

“走吧，到楼下去，礼服已经送过来了。”斐文顷朝魏婷伸出臂弯，魏婷眉眼一弯，笑吟吟地左右各挽住一人，三人并肩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