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们眼中,可能他们维护的才是正统,是正义的一方。
手刃同胞并没有让李彻感到痛快,反而让他心中的阴云越发沉重。
李彻拔剑,又连斩三人,手中长剑已变得坑坑洼洼,濒临报废。
他的作战方式是实战路子,虽然拿的是长剑,但使的却是刀法,大开大合的劈砍对剑身的伤害极大。
李彻刚准备弯腰从战场上随便捡一把武器,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殿下!接刀!”
看到眼前出现的朴刀,李彻下意识接过,在手中掂了掂:
“好刀!”
随即看向来人,赞许道:
“好小子!来得真是时候!”
来人正是突然杀入战场的曹庸,他挠了挠头,笑道:“属下被那鸟太子革职后,便在京中秘密联系同僚和其他被罢黜的弟兄。”
“那鸟太子蠢得很,罢黜了一批禁军、锦衣卫,却没把他们赶出帝都。”
“属下去找他们,他们立刻表示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
“再加上帝都衙门的衙役和捕快,属下凑齐了三千勇士。”
“听闻殿下遇袭,便立刻赶来了,只是召集人手花了些时间。”
“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说什么屁话!”李彻笑骂道,“今日你救了本王一次,此情本王记在心中。”
曹庸惶恐道:“此乃属下之本分。”
“至于太子......如果你说的是李焕的话,就不必担心了,此僚已经被废,再不是太子了。”
曹庸心中震惊,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立刻拱手道:
“属下不管谁是太子,只向殿下效忠,殿下让锦衣卫去哪,锦衣卫就在哪!”
一旁的任宽听了此言,气得牙都痒痒,一刀将冲向自己的敌人脑壳劈成两半。
这挨千刀的曹庸,真他娘的能拍马屁,明明今日是老子先来的!
李彻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闲话少叙,让你的人集中起来,莫要恋战,我们突围到北门,便可逃出生天!”
曹庸认真地点头,向他的手下招呼几句后,便退到李彻身旁,警惕地护卫起来。
杀散守护在床弩周围的叛军,又毁掉了床弩的机括后,众人开始整队。
朱纯为首的武勋在前方开路,霍端孝、曹庸、任宽、冯恭四人将李彻、李霖和一众武勋的家眷护在中间,一齐向北面杀去。
曹庸见周围人只是埋头厮杀,并无一人提出疑问,不由得犹豫着想要开口。
李彻似乎看出了他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