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殿外广场上,以左相杜辅臣、右相霍韬为首,六部九卿、各路言官御史,黑压压站了数十位朝廷重臣。
气氛却不同往日等,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有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长生殿的方向,满脸忧惧。
有人则面色苍白,眼神躲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还有人则站在人群稍远处,抱臂而立,神色看似平静,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亢奋。
仔细一看,人群大致分为两波。
一类人显然同黄瑾一样,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眉宇中满是慌张。
另一类人则不同,好似早早就收到了消息,甚至本就是这场宫变的始作俑者。
黄瑾一出现,那些焦虑不安的官员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黄公公!您可来了!陛下究竟如何了?”
“是啊公公,陛下已经月余未朝,我等实在忧心啊!”
“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为何连我等都不能面圣?”
“今日无论如何,我等都要见到陛下!”
黄瑾被围在中间,看着一张张或真切,或伪装担忧的脸。
心中更加绝望,嘴唇哆嗦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都见不都陛下?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内侍独有的拉长腔调的高呼声:
“太子殿下——驾到——”
刹那间,宣政殿前所有的嘈杂声浪戛然而止。
围在黄瑾身边的官员们,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黄瑾的心,沉到了底。
太子?
那个被囚禁在东宫,连龙椅都离不开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