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方才整治贪腐,国库方见盈余,一场大战若旷日持久,只怕对国力消耗更大。”
文载尹、王锡等人复议。
他们不主战,不是因为怯战,而是更关注奉国的经济发展。
从发展的角度上看,辽东、倭国四岛、高丽三国这些土地的潜力巨大,足够奉国消化一段时间了。
至于北部边疆的极寒之地,并没有太大的发展价值,为此打一仗似乎得不偿失。
不过,奉国朝堂本就允许有不同的声音。
便是所有朝臣都十分尊敬钱斌这位老臣,依然有很多人表示反对:
“此言差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罗斯人在我边境烧杀抢掠?”
“今日割一村,明日让一寨,那群白皮鬼迟早兵临奉天城下!”
“不能守边,谈何发展?此战必须要打!”
“我奉国粮草充沛、国库充盈,这些钱粮此时不用,等它们烂在国库中吗?”
老成持重的文载尹提出不同意见:“并非不战,而是当以巩固边防为主,增筑堡寨,坚壁清野......”
又有人反驳道:“只防不攻,那待到敌军打入我境内,掠走边民、烧毁村庄怎么办?”
殿内争执顿起,主战者慷慨激昂,主守者忧心忡忡,各有道理,互不相让。
声音不断在殿内回荡,碰撞出激烈的思想火花。
李彻始终沉默地听着,目光从一张张或激动或焦虑的脸上掠过,手指的叩击未曾停顿。
直到争论声渐歇,所有人都意识到,最终的决断仍需王座上的人来下,目光重新汇聚到他身上。
李彻停下了叩击的手指,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李彻这才缓缓站起身:“好了,争论到此为止,在过年之前,此事本王就与子渊、正则二人谈过。”
此言一出,诸葛哲和霍端孝二人微微躬身行礼。
李彻走下王座台阶,来到大殿中央那张巨大的北境舆图前。
随即从一旁的秋白腰间抽出佩剑,点向地图上方那个标注着‘雅库茨克’的据点。
“这是一个极寒之城,人迹罕至。”
“诸位说得没错,此地路途遥远、气候恶劣,甚至完全不适合人生存。”
“但你们似乎忘了,对我们不利的情况,在敌军那边同样存在,甚至只会更严重。”
众人目露了然之色。
到底是殿下,竟是第一时间从敌方的角度看待问题,瞬间发现了他们所没有看到的。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非长久之计。”
“唯有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