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来给你家报信,你连载我一程都不肯,等着瞧吧,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李婶骂完气冲冲地冲回铺子里坐下。
曹武没理她,把客人引到后院细细商谈。
这边阿鲤很快驾着马车来到曹家。
大嫂钱氏和正儿都不在,院子里空落落的。
春喜跨入院中,直奔王氏的屋子,门一开,春喜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
才刚立冬,王氏已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这一次她没有虚张声势,她是真的病了。
春喜叫来阿鲤把王氏背上马车,朝着回春堂赶去。
半路,王氏醒转过来,看到春喜,她先是一愣,而后喃喃:“好端端的,怎么梦到你这个冤家了。”
王氏瘦了许多,声音也很沙哑,整个人虚弱极了,再没有之前跟春喜吵嚷的气势。
春喜垂着眸没应声。
王氏病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自顾自道:“我知道你怨我偏心,怨我没有你爹疼你,可谁家养女儿不是这样的?你终归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以后养老送终我都指望不上你,我当然要为阿武和阿文多想一些,别人都是这样做的,你怎么偏偏就恨上我了呢?”
“你恨我也就罢了,你弟弟阿文还那么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他送去官府让他去流放,现在还把你大嫂也气走了,现在这个家被你拆散了,你满意了?”
王氏说着红了眼,怨念很深。
春喜还是没有说话。
王氏都这样了,她没必要争论对错,而且对错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现在有宠爱自己的夫君,也有自己的孩子,她会把日子过得很好。
马车很快来到回春堂,医馆伙计帮着把王氏抬进去。
经过诊治,王氏是积郁在心,加上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病倒,情况倒不是十分严重,只是需要多疏解情绪,不能总是生闷气。
喝下一帖药,王氏咳出了痰很快睡过去。
春喜盯着王氏断指的地方看了许久,直到曹武赶来才走出房间。
“娘怎么样了?”
春喜把大夫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安慰道:“整体来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她自己想开点儿,不要总是生闷气,大哥还不打算把大嫂和正儿接回来吗?”
曹武沉了脸:“他们一家都想逼我低头认错,这个错我是不会认的。”
以前为了哄着娘,他总是认下不该认的错,所以让娘行事越发离谱荒唐,如今他决心改变,不会再以没有底线的认错来换取表面的安宁。
曹武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