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侯府隔墙有耳,春喜跟着曹武回了自己家才问:“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回来的路上曹武很是着急,这会儿要开口又有些为难。
他唇瓣嗫嚅,突然屈膝要给春喜跪下,春喜连忙扶住他:“大哥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曹武块头大,春喜虽然有些力气,但也不太能拉得住他,只能皱眉大声吸了一口气。
曹武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
说着话,曹武站起身,把春喜扶过去坐下,扭头又要去找大夫,春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没这么弱,我这几日忙得很,大哥要是不愿意说是谁要害我,那就回家去吧。”
春喜被曹武那一跪跪出了火气,语气不是很好,曹武见她生气,不敢再含糊,连忙道:“你大嫂之前不是去了太傅府做奶娘嘛,但后来那差事被人抢走了,她就带着正儿回家来了,前几日李婶来了咱家一趟,不知道跟你大嫂说了什么,你大嫂整个人就开始魂不守舍。”
“昨日她把正儿烫伤了,我一时着急凶了她几句,她闹着要跟我和离,我俩大吵了一架,她激动之下说漏了嘴,说是你让你婆家小姑把这差事夺走的,还说妹夫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给你公爹下了毒,害你公爹再生不出孩子,她要去官府揭发妹夫。”
说到最后,曹武声音渐弱,脸上臊得慌,他急急道:“阿喜,我肯定是相信你和妹夫的为人的,妹夫靠自己就能进入御史台,绝不可能为了世子之位毒害你公爹,你大嫂这个人就是耳根子太软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这次非要和离我也不会拦着她……”
曹武嘴上说着愿意和离,眼眶却泛红。
他对钱氏是一见钟情,如今有了正儿,更是难以割舍,春喜打断他:“大哥,大嫂在太傅府做奶娘的差事的确是被我婆家小姑安排人抢走的,当时她跟我提过,我若开口,是可以帮大嫂保住这桩差事的。”
春喜的坦诚让曹武愣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呀?”
“因为大嫂要照顾的那位太傅府四少夫人就是在背后撺掇别人绑架娘和正儿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太傅府还愿意出高价聘大嫂做奶娘,大哥觉得正常吗?”
曹武的脸瞬间涨红,钱氏并未告诉他沈清迟的身份,若是早知道沈清迟就是害正儿和娘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让钱氏去太傅府做事的。
曹武对钱氏的糊涂越发气愤,但又忍不住问春喜:“阿喜既然早就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大哥大嫂年长